“我不是很理解他们是怎么做的。”我说。“这种能力不是你的么?怎么能像物件一样被剥夺?”
他举起斧子使劲劈了下去,又捡起一块立在了木桩上,但是他并没有劈下去,而是说道:“我也会这种方法。”
我撇了撇嘴,“很痛么?”
“并不会。”他说:“唯一的结果就是……失去希望。”
“你不像失去了希望的家伙。”
“最开始的时候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死,很空虚,很无助,很悲伤,感觉一切都没有意义。”他说:“但是我还是坚持了下来。”
“你现在恢复了么?”
他摇摇头,“并没有。”
我轻轻皱了皱眉,“你什么打算?”
“我需要回圣光之愿礼拜堂。”我说。
“泰罗索斯那家伙现在怎么样?”
“怎么突然想起他?”
“前两天达里安来过这里。”他说。
“达里安?”我叫道:“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
“他人呢?”
“走了。”
“去哪了?回白银之手驻地了么?”
“不然呢?他也没别处可去。”
“他是不是杀了他的兄长?”
“我没有问。”他说。
“你怎么不问问。”我哼了一声。
“杀了又怎样,不杀又怎样,仇恨一旦形成并不会因为仇人死而消失,仇恨会像一粒种子,埋藏在心里,它会传递传播,以另一种形式。”他说。
“它说什么了吗?”
“他认为自己的父亲并没有得到救赎。”
“那也就是他杀了自己的兄弟。”我说。
“那把剑被腐蚀得极其严重,跟当年那柄剑根本就不是同一把剑了。”他说。“他拿着那把剑当个纪念也好。”
“达里安是个有想法的家伙。”我说:“他……或许会继续寻找拯救他父亲的方法。”
“我也这么认为,但是……这条路可能会无比艰难。”
“他深爱他的父亲,就如你的儿子也深爱着你。”我说:“就如你说的,爱能拯救一切。”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而是回头就要往屋里走。
“兄弟,今晚我在你这再住一晚然后就要回去了,但是我会再来看你的……嗯,只不过如果我还能活下来的话。”
他回头看着我,“你什么意思?”
“亡灵天灾已经攻陷了提尔,正在进攻海郡,而且圣光之愿也正面临天灾的进攻,西威尔德的血色十字军全被发动起来了,泰兰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