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可能让他跑的!这种机会怎么能错过呢?我站在原地并未追击,而是将武器收进鞘里,从屁股后面拽出了弓箭。
这种狭长的巷子里,我有信心将箭插到他的屁股上!
张弓搭箭,我忘了……我忘了我左肩的伤,这一箭飞了出去!
中了!直接射中了他的后背!但是那家伙打了个趔趄仍然继续往前跑!这也行?
无所谓了,现在追他已经要比刚才轻松的多。
我撒腿就追了上去!
看来这箭虽然没命中要害,但是似乎伤到了他脊柱。他跑的明显慢了下来。
他艰难的爬上了屋顶,我也艰难的爬上屋顶。我并不着急取他性命,我要留着它,让他带我去该去的地方。
跑过了几条街道,这家伙似乎跑不动了。我好奇的是他为什么一直没将后背上的箭拔出来。我后背没有中过箭,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宁愿这么顶着也不伸手把箭拔出来。
他打了个趔趄,从屋顶掉了下去,摔在了街道上。好巧不巧,一队卫兵刚刚经过。房上掉下这么一玩意,除了发出巨大的响声之外,更是惊动了周边的平民。
我站在屋顶看着这一切。这家伙叫他们抓起来也不是个坏事,我还有机会!
可就在这时,一支箭直接射到那个倒霉蛋身上,又一箭射来,这一支箭比我射的准多了,直接命中后背心。周围看热闹的平民吓得尖叫着抱头鼠窜。
我顺着箭飞来的方向看去,街对面的房顶上,那个在房顶偷袭我的人已经将箭对准了我。距离并不远,但是我还算轻松的躲开了他射过来的这支箭。
我跨过房脊,就从房上跳了下去。房屋那边传来了嘈杂的喊叫声,卫兵过来了。
这群鲶鱼真是够狠的,对自己的同伴下死手都如此的果断。
拖着这条胳膊我找到了一个能给我看伤的大夫,金钱的好处就是在某些环境下省去了说废话的麻烦。酒保一边砸吧嘴,一边看着大夫给我缝合消毒上药包扎。
消毒也就是拿酒给我洗一遍。不过这个大夫的观念还是值得肯定的。
“一天天的看你忙里忙外,忙前忙后。没想到你竟然是干这的。”
“我是干哪个的?”我睁开闭着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哼,还嘴硬。”他撇了撇嘴。“下次也希望你能有这种好运吧。”
“什么好运。”
“现在你还活着,不是么。”
我懒得再搭理他,我今天流了很多血,现在头有点晕。
等我沉沉的醒来,屋里点着蜡烛,一个女人正坐在一旁的桌边干着针线活。我猛地坐了起来,肩膀传来的疼痛叫我呲牙咧嘴的差点倒下。
那女人听到了我发出的声音,扭头望了过来。可当她这一回头,我差点出现了幻觉。
“你醒了。”她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走了过来。
“嗯”我应了一声,看着她的脸。
有点像她,麦色的头发,大大的眼睛。要是刚才她再遮住鼻子和嘴巴,我或许会激动地流下泪来吧。
“我记得不是在这的。”
“你一直在这。”
“我在哪?”
“老巴斯特的酒馆。”女人的声音跟艾丽比少了点温柔。
“我不记得有这个房间。”我摸了摸脑袋。
“这是二楼。”她轻轻地说道。
我对她点了点头,“谢谢你。”我说道。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我睡了多久?”
“一直睡到现在,你睡得挺香的。”
“我是说今天几号。”
“一月二号。”她笑了。
现在脑子有点乱,我又睡晕了头。“谢谢你,女士。我想喝点水,现在几点了?”
“半夜了。”她说着给我倒了杯水。
“有热的么?”
她有些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等一会。”说着她走了出去。
我站起了身,走到了窗边。左肩肿胀的已经有点抬不起来,看来得有阵子动不了了。窗外已经被夜色笼罩,没有一个行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艰难地活过了新年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