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傆大师就站在她的旁边。
见我们过来,成傆大师就念了几句经,然后缓缓退出了禅房道:“宗大朝奉
,你们稍等一下,再有五分钟,那位施主今日份的功课就结束了。”
我点了点头小声问:“成傆大师,您亲自给我打电话,里面的人身份应该不一般吧,和龙山寺有什么渊源吗?”
成傆大师“阿弥陀佛”了一声说:“的确有着很深的渊源,那位姑娘的父亲是我一位旧相识,不是江湖上的,只是平时我们聊的来,他父亲爱下棋,而且很厉害,我们也经常一起下棋,有时候我有困惑的时候,和他聊天,总能豁然开朗,我和他亦师亦友。”
“可惜,他父亲在前些年去世了,临走的时候,他父亲来庙里上香乞求菩萨保佑他女儿一生幸福。”
“可佛法也不能违逆命理。”
说着成傆大师看了看庙里跪着的女人,然后继续道:“她这些年受了不少的苦,新婚不久,他丈夫便车祸死了。”
“然后她丈夫家里争遗产,她什么也没要,就从丈夫家里出来了,然后自己开了一个服装店。”
“而她丈夫出车祸的时候,她刚怀孕一个月。”
“后来她生下了孩子,可没想到祸不单行,孩子才一岁多,就被检查出心脏有问题。”
“需要立刻做手术。”
“好不容易东拼西凑借够了医药费,结果手术还是失败了。”
“钱花了,孩子也没保住。”
“接下来几年,她整个人恍恍惚惚,服装店也没有开下去,每个抱着一个布娃娃哭啊啊的,我时常接济她,生活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我也时常用经平复她心中的烦恼,还带着她来我们庙里诵经参禅。”
“她的精神在这几年也有了好转,生活方面也是有了起色。”
“可天不成人之美,她一个多星期前又出事儿了,她在路过一个幼儿园的时候,亲眼目睹了一场车祸,当时一辆电动车被车撞了,孩子从电动车上掉下来,然后被旁边路过的车给碾压了。”
“她整个人当时就疯了。”
“还因为踢打司机,被带到了警局,后来还是我去接她出来。”
“而我发现,那孩子的魂体竟然没有跟着孩子的父母,而是选择跟着她。”
“我有几次尝试超度那孩子的魂体,可每次到了关键的时候,她都会打断我,甚至还抓伤了我。”
说着成傆大师捋开自己的袖子,我发现他的胳膊上竟然有几处十分明显的抓伤。
我往里面看了看说:“我并没有看到孩童的魂体啊?”
成傆大师说:“在她的身前挂着,因为她经常念经诵佛,让她面前的孩子也有了一些灵性,虽然只是短短几天,可已经让那孩子不惧佛法威严了。”
“当然,也是我佛慈悲,普度众生,没有伤害他。”
我点头说:“我明白。”
成傆大师继续说:“然而生死有别,那孩子该送走还是要送走,所以我想问问宗大朝奉有没有什么好办法给她送走,让她可以安稳过完下半辈子。”
“如若不然,那孩子再缠着她,她的阳寿就剩不了几年了。”
我再次点头。
我们说到这里的时候,里面的女人停下了诵经,然后缓缓站起来,她很温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转头向禅房外走来。
我这才看到,她身前的确挂着一个孩子的魂体,那孩子看起来差不多三四岁的样子。
那孩子双手盘在女人的脖子上,让女人后脖子稍显红肿。
所以她走出来禅房的时候,下意识捏了捏自己的后脖子,这就让人觉得那些红肿,是她自己掐出来的。
成傆大师也赶紧介绍说:“艳红,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位朋友,宗禹,他或许能够帮到你。”
我伸出手和她握手。
她点了点头说:“你好,我叫刘艳红。”
握手之后,她急忙又收了回去,然后捏了捏自己的后脖子。
我问她:“你的后脖子不舒服吗,我朋友里正好有个学医,要不要让她给你瞧一下?”
刘艳红点了点头说:“好。”
她的话很少,声音很轻。
我指了指禅房说:“就在这里面吧。”
刘艳红摇头说:“不行,我还得赶紧回家,我得给孩子做饭呢。”
成傆大师对着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揭穿她。
毕竟她的孩子早就死了。
而我也是发现,刘艳梅身前的孩童,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