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自己的理论给整糊涂了。
桑女继续说:“我的全名,艾桑,出生江南采桑世家,所以一出生,就得了此名,我善于蚕桑,养出的桑树叶子要比别人的叶子多,蚕也是能够吐出更多、更好的丝来。”
“所以十里八乡的人,都说我是桑神转世,都称呼我一声桑女。”
“这件事儿后来被东方家的人听说了,一个叫东方延庆的人就找到了我,他年纪和我相仿,穿着华贵,谈吐雅,他和我相处了几日,便对我表达了爱
意,说要把我迎娶到燕京。”
“我们父母看他家室好,给的彩礼又多,当下也是直接同意了。”
“我那个时候,涉世未深,刚刚年满十七,正是对男女之情懵懂又期盼的年纪,我便跟着东方延庆走了。”
“到了燕京,他就给我盖了一个寨子,也就是这个寨子的前身,还在寨子附近种了一大片的桑树,说是我闲着无聊的时候,可以继续种种桑,养养蚕。”
“我觉得他对我很好,因为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种蚕养桑。”
“他很少来宅子这边陪我,开始的时候,每过五六天,他就会来看我一次,后来是半个月,再后来是一个月。”
“我的身子很不争气,我们结婚三四年,我仍旧没有为他生下一儿半女。”
“渐渐的,我对蚕桑的事情也越来越不上心了。”
“见我有些荒废蚕桑的事情,丝织的事情也不上心了,东方延庆就回来陪了我几天,他还给我带来了一些药,忘记告诉你了,从一成亲开始,我就开始吃那种药,东方延庆说,那些药可以帮助我怀上儿子。”
“我们每次房事之前,她都要求我吃那些药。”
“那几天,我每天吃药,他每天……”
说到这里,桑女的脸微微一红。
而我这边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也是一抬手,一颗白子落下。
这一次,我没有再继续去布局,而是选择了进攻,我的棋子落在黑棋的阵地附近。
不过我的进攻并不冒失,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保守。
这也是我的一次试探。
桑女说到这里停住,看着我落子也是笑了笑说:“你在试探我吗,不好好的听故事了,竟然想着主动进攻了,也罢,成全你。”
说罢,桑女一挥手,一座高山化为黑子落下,那黑子将我白子进攻最有利的一条路线给挡住了。
这也是棋盘上黑白两子首次挨在一起。
整个棋盘所蕴含的气运也是翻腾了起来。
棋盘之上,我的气运之海,也是再一次海浪翻滚起来。
桑女的气运山群的之中,一些山也是缓慢地升高了一些。
不过那些山成为黑子落下的地方,就没有办法再有山补充上来。
桑女笑了笑,继续说自己的故事:“你知道吗,那次东方延庆走了之后,我偷偷研究了一下我吃剩下的药,我就发现,那些药根本不是什么可以生男孩儿的药,而是一种可以让体内的气变得极为涣散的药,我的气涣散之后,他和我同床,便可以窃取我的气息。”
我疑惑道:“采阴之法?”
桑女冷笑说:“不是简单的采阴,他更多的是在窃取我的命理、气运。”
“什么专门为我修的宅子,什么为我而种的桑树林,这些都是让我吸取自然之气运的阵法。”
“他们选中我,也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是因为我身上特殊之处,对蚕桑气运的特殊引力。”
我曾听爷爷说过,各行各业都有天命之人,他们也是人们眼中的幸运儿,或者是天才。
比如一些人几岁的时候,法就好的一塌糊涂,还有人少儿时期就能出口成章,还有些人年少的时候,就能精通天象。
这些人都是能够吸引各行业气运的天命之人。
桑女也是那些天命之人的其中一员。
我正在思考这些的时候,桑女忽然说了一句:“东方延庆不是我的丈夫,只是一个窃取我天命的卑劣小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