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就连唐羽都要怀疑，眼前是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因为太过真实了。
虽然唐羽多次见到过他。
但却没有一次有着这样真实的感觉。
似乎他就是一个还存在人，站在自己的眼前，在含笑的看着自己。
“你果然还是回来了。”那道身影有些叹息的说道。
唐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伴随着他的停止，那些泥土再次回归到了原地。
让那个深坑一瞬间就恢复如初。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会回来吗？你曾经历过一切，甚至看到过未来。”唐羽耸了耸肩；“如果我不回来，你岂不是会很失望？”
“虽然明知道你会回来，但我却不希望你回来。”那道身影看着唐羽说道。
同样的面容，同样的白发。
同样的孤独，同样的沧桑。
但确是过去和未来。
“因为你回来，就证明按照原本的痕迹再次走了下去。”那道身影说道。
唐羽不屑一笑；“什么注定的痕迹？只要我足够强，可以打破一切。”
他向着那道身影看去：“你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一道真灵，说隐藏在这座城之中。”
“你说的没错，一道沉睡的真灵罢了。因为你九夜花的力量让我苏醒了，就这么简单。”那道身影轻声说道。
唐羽笑了笑：“既然你现身，那么定然是知道怎么离开这里了。所以告诉我怎么出去。”
“唐羽你还不懂吗？”那道身影声音突然间凝重了下来。
唐羽有些懵逼：“懂什么？”
“这座城从来都没有困住你。你本就在城外，如何的困住你呢？”那道身影正色的说道。
唐羽眼神动了动，只不过却越发的茫然了起来。
本就在城外？
可是自己明明身处在城内呀。
怎么可能在城外呢？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宇宙是一座城，天地是一座城，这里是一座城，家是一座城，有什么区别吗？”那道身影轻声说道：“都是城，都是牢笼，但也都不是城，也都不是牢笼。”
城的真灵现身而出。
那团灰蒙蒙的雾气也叹息了起来：“从始至终，就是九夜花呀，包括这座城也是如此。”
“从始至终就没有困住你。”城的真灵说道：“他们这些人困在了我的轮回之中，但你却不是，你还不懂吗？”
“到处都是牢笼，但到底也都不是牢笼。”
唐羽沉吟了许久，才苦涩的说道：“九夜花，九夜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