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心怡那边给邵怡要了一些药,也开始涂抹起来。
其实她身上的红疱已经在八寒地狱消失后,开始慢慢地褪去了,只剩下了一些红点点,就算不用药,过个天也就消了。
葛西安看着成觉大师的背影,似乎也在想着什么。
张一这个时候走到葛西安的旁边,就缓缓说了一句:“葛老,成觉大师真的只是大天僧吗,我怎么感觉他好像是罗汉真仙啊。”
“刚才那埜桀真身,少说也有五六段天师的实力吧,竟然在他老人家面前一招都扛不住?”
葛西安回头看了看张一道:“你以为呢,大天师也好,大天僧也罢,特别是像成觉大师和宗子明那样的,已经站在九段顶点的人,他们已经无限接近真仙了,一招消灭一个五六段的天师,不在话下。”
张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这个时候李成二、弓泽狐和夏薇至也是走到我身边,见我已经开始好转,李成二说了一句:“我还以为宗老板扛不住了呢,没想到你竟然硬生生的撑到现在,你这气脉都没有开的修为,心神的韧性竟然如此之强,普天之下恐怕无人出其右了。”
韧性?
不等我仔细思索这两个词,夏薇至也是说了一句:“这才刚到昆仑废墟的外围,我们碰到的第一个祸根胎就如此之强,这更深处的祸根胎会逆天到什么程度啊,真是不敢想象。”
说着,他稍微拖了一下自己后背上的箱子,他是给我们说,也是给箱子里面的新娘说。
弓泽狐没有吭声,只是看着邵怡给我治伤。
过了好一会儿,我这边药抹好了,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在身上,成觉大师和邵元培才回到队伍这边。
我看着成觉大师就问了一句:“成觉大师,那埜桀什么情况?”
成觉大师摇了摇头说:“都是孽债,埜桀教宽仁的佛法,他自己也有修炼,而且修炼的程度比宽仁还厉害,他早早地就能看到自己上一世了。”
“他看到自己的上一世是一只山狐,他的家人,就是被宽仁的爷爷给猎杀的,包括他自己也是,后来他转世成了人,本来他想着找宽仁爷爷报仇的,却不想宽仁爷爷已经死了,他救了宽仁并不是真的要救他,而是想要折磨宽仁。”
“当然,他也是在折磨自己。”
“教宽仁的那套佛法,是埜桀自创的,本来他是真的想要一心向善,却不料佛法出现了偏差,还唤醒了他上一世的仇恨,只能说,这都是命。”
说罢,成觉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了一声。
我点了点头然后问成句大师:“您的身体如何,会不会影响接下来的行动。”
成觉大师摇头说:“我无妨,倒是你,不碍事吧,你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也是很关键的!”
我赶紧说:“我也没事儿,冻伤而已,不碍事,有医家的药,很快我就能够生龙活虎了。”
成觉大师对着我点了点头说:“荣吉有你们宗家,真是幸事啊。”
我被成觉大师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就尴尬地笑了笑。
此时我背包里的小香猪又“哼哼”叫了几声,然后从我的背包里跳了出来。
它左右看了看,像是在要吃的。
它又饿了。
我这个时候就说了一句:“看来我能在八寒地狱中硬抗这么久,有一多半是它的功劳,我心神的韧性也没有那么强,只是幸运一点而已。”
李成二、夏薇至两个人已经拿出了我们带的物资给小香猪吃。
小香猪也不客气,直接狼吞虎咽了起来。
我只能笑了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成觉大师此时走过来,查看了一下我的手掌说:“还好,你的掌心强度比较好,没有出现红疱,你这双手可是你爷爷精心培养出来,要是在这里坏掉了,他肯定绕不过我。”
我笑着说:“我的手也没有那么娇贵。”
嘴上这么说,可我心里也是担心的紧,生怕自己双手失去对古物触摸的灵敏。
接下来,我们的营地就扎在了这边,在这边休息了一个晚上。
因为我成了伤病,邵怡晚上就和我睡在一个帐篷照顾我,为了防止我冻
着,煤油炉子也是再次给我点了起来。
当然我和邵怡是各自睡各自的睡袋,不会有什么亲密接触的机会。
东方韵娣那边,邵怡也是给她几颗药丸,她吃了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嘴唇的惨白在饭后也就消失了。
至于岳心怡,也没什么事儿了,只是身上还有一些红点而已。
次日清晨,我的精神状态也恢复了不少,只是我身上的那些被冻裂的红疱还没有多少恢复的迹象。
我问邵怡是不是她的药过期了,怎么不管用。
邵怡就赶紧说:“才不是过期了呢,宗禹哥哥,是你在八寒地狱中待的时间太长了,邪寒侵袭的严重,你的伤口已经有了很强的抗药性,我的药还能让你恢复,换成平常用的药,你的伤一辈子都好不了呢。”
我笑了笑说:“我开玩笑呢,看把你急的。”
脸上挂着笑容,可我心里却还是有点郁闷的,这伤口竟然有了抗药性,看来我是要丑上一段时间了。
继续赶路的时候,成觉大师就说了一句:“接下来我们会更加深入昆仑废墟,大家都小心一点,打起精神来。”
我知道,这埜桀和宽仁的八寒地狱,才只是昆仑废墟的一个开胃小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