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我们先在木楼前的广场上走了几圈,这广场上铺满了鹅卵石,走起来特别的舒服。
走了几圈,我就提议到寨子其他地方走走,兰陵溪也没有反对。
经过一些木楼的时候,我们就看到不少苗户才刚开始吃晚饭。
夜色下微风习习,凉意阵阵,我这才回想起来,其实现在是冬天,而且快过年了。
兰陵溪走在我和蒋苏亚的身后,也不干扰我们去什么地方。
她跟着我们,好像就是单纯地要保护我俩的安全。
又走了一会儿,我们还是没有走到寨子的尽头,我就意识到这个前寨远比我们想象中要大的多。
而且我们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我时不时回头去看一下兰陵溪在做什么,每次看她的时候,她都背着手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时而还歪下头,尽显她的可爱,甚至还让人觉得有些天真。
从她那双眸子里面,我也看的出来,她好似有着不浅的心事。
应该是花样年华最常见的“少年烦恼”吧。
这让我想起了自己上高中的时候,当时班级里面一些忧郁的小女孩儿也是挺招人稀罕的,特别是安安静静,眼神看起来又很有故事的那种。
我看兰陵溪看的多了,蒋苏亚就问我:“老盯着人家小姑娘看,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
我说:“我就是想到了自己高中时候的一些事情。”
蒋苏亚笑了笑说:“是不是想到初恋了啊。”
我愣了一下,笑道:“刚才我还没想好怎么形容兰陵溪,现在知道了,就用‘初恋’二字,很合适。”
蒋苏亚也不吃醋,跟着我一起笑了笑。
兰陵溪听到我和蒋苏亚的对话,也是笑了笑说:“听到你们这么夸我,我还是挺开心的。”
她一说话,那安静的模样就完全消失了,她的眼神也没有了单纯和安静,而是变得深邃和活跃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跑出来两个小女孩,前面跑着的年纪尚小,后面的年纪稍稍大一些,年纪尚小的一边跑,一边哭。
年纪大点的则是一脸的愤怒,手里还拿着一个小木棍,看样子是要揍前面的这个。
这两个小女孩儿也就一个七八岁,一个十一二岁的样子。
年纪较小的女孩儿跑到我们跟前的时候,一脚踩空就给摔倒了。
她爬起来的时候,年纪大的已经追上来,她知道跑不掉了,就直接跑到我的身后去,将我挡在了身前。
年纪大的本来准备绕过来,可她看到了兰陵溪,眼神中明显多出了一丝的恐惧,她把手里的棍子扔到一边儿,然后对着兰陵溪弯了下腰说:“见过兰小姐。”
兰陵溪笑了笑道:“没事儿,你们玩去吧,别追闹了,再给摔着了。”
说着,兰陵溪还摸了摸年纪大的脑袋。
这个时候年纪小的也是发现了兰陵溪,也是学着年纪大的模样叫了一声“兰小姐”。
兰陵溪同样摸了摸那小姑娘的头。
再接着,年纪大的,就拉着年纪小的跑开了。
等她们跑远了,兰陵溪就说了一句:“为什么善良的人总要为恶人的罪过埋单。”
我不禁愣了一下,然后问兰陵溪什么情况。
她摇摇头说:“没什么。”
而我则是稍微回想了一下两个小女孩儿的面相,就发现她们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只不过我当时并没有看的太仔细,但是靠着回想,还是看不出他们父母的死因。
所以我就问兰陵溪一句:“他们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兰陵溪下意识问我:“你认识他们?”
不等我回答,她便反应了过来,又笑着说:“差点忘记了,宗大朝奉是相术大师,这种事情,看看面相就能看出来了。”
我继续问:“能告诉我,她们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兰陵溪想了想就说:“这两个孩子是可麻的孙女,可麻的儿子因为犯了错,沦落为下等民,被送到了苗寨村,因为可麻徇私,想要送儿子离开苗寨村到外面生活,可他儿子放不下自己的妻女,想要返回寨子把自己的妻女也偷偷接走,为此可麻还给自己的儿子提供了马匹。”
“可惜,他们刚进了山林,就被虫子给咬死了。”
“还有那匹马也是被咬死了,最后连骨头都没有剩下。”
“因为这件事儿,男人的妻子也是也被流放到了虫林之中,下场可想而知。”
我好奇问:“那可麻怎么没有受罚?”
兰陵溪笑了笑说:“因为我给可麻求了情,我很小的时候,可麻救过我一命。”
“算是我还他的人情吧。”
此时我心里有一种感觉,可麻儿子犯过的错,或许对我们这次行动有帮助。
所以我就又问了兰陵溪一句:“能告诉我,可麻儿子当年犯下了什么错吗?”
兰陵溪愣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焦虑,然后她恢复平静说了一句:“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