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只有雷霆不行,只有雨露亦不行。”
“老将军所言甚是,朕受教了。”
“其实老臣想说的是,陛下应该每天让自己闲一会,放空身心,让大脑有一个休息的时间,否则神经一直紧绷着,大脑没有一点闲暇的思考时间,难免会糊涂,以致有所疏漏。”
“确实如此。”苏洄抬手揉了揉眉心,这些时日不停地批阅奏折,眉头时常深锁,越来越酸涩。
“老臣在北疆时,先皇常与老臣有信来往,夸奖陛下脑瓜子聪明,陛下可不能画地为牢,束缚了自己聪明的脑瓜子。”
苏洄闻言眼前一亮,“是吗?想听父皇一句夸奖,可太不容易了。”
“哈哈,不当面夸你是怕你骄傲。”张屠夫捋须笑道。
“先皇与老将军的信,老将军可有存留,能否给……给朕看一下?”苏洄目光期待地问道,他好想看看父皇是怎么夸赞他的。
张屠夫念头一动,带着苏洄落在国威府里,走进一间房间,从虚空空间拿出一堆信笺,堆放在桌子上,道:“陛下慢慢看吧,累了就去床上歇着,偶尔偷懒一下,未尝不是一件妙事。”
说完转身离去,并带上房门。
苏洄拆开一封封信笺,看着看着眼睛渐渐朦胧湿润。
张屠夫没有骗他,苏翰林确实在信中对他大加夸赞。
他在国威府睡了一觉。
这一觉直睡了一天两夜,醒来后只觉精神抖擞,头脑从未有过的清明。
他在国威府同张屠夫一起用过早饭,然后徒步回了皇宫。
这一天两夜,严琴音过得提心吊胆,生怕大祸临头。
在她看来,张屠夫在那个时候把苏洄叫出去,显然是在责怪苏洄贪恋女色,伤了身体,误了朝政。
苏洄是皇帝,谁敢加罪于他,那么有罪的必然是她严琴音。
所以她觉得自己已经大祸临头。
然而苏洄回来后,却没有降罪于她,只对她说了一句话:“你的胆子比朕想的大。”
严琴音闻言遍体生寒,知道这绝不是赞美之言。
吱——!
夜幕下,一只大老鼠从山洞里窜了出来。
这老鼠的皮毛通体乌黑发亮,胡须有三尺多长,头尾近乎两丈长。
一对铜铃大的鼠眼,在黑暗中散发出幽绿的光芒,森白锋利的牙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乍一看到这么大一只老鼠,张小卒几人不禁大吃一惊。
“快,拦下它!”
老鼠刚一从山洞里跑出来,埋伏在洞口周围的修者就大吼一声。
一个空间禁制的阵法被激活,亮起的空间结界把大老鼠罩在当中。
砰!
大老鼠猝不及防,一头撞在空间结界上,嘴里发出吱吱吱的愤怒叫声。
“杀!”
二十多个大牙修者从四周杀出,手持利刃朝大老鼠扑了过去。
领头的是三位星辰大能。
看着装,他们应该是同一个门派的。
吱——!
大老鼠受到围攻,却没有惊慌乱窜,竟是炸毛愤怒起来,嘶叫一声,扑向一个大牙修者。
它的动作敏捷,速度极快,轻松突破了三位星辰大能的夹攻,扑向一个九重天境的修者。
“小心!”
三位星辰大能大吃一惊,急切提醒。
但慢了一步。
那九重天境的修者尚未来得及闪躲,就被大老鼠的爪子扫中脖子。
嗤的一声,半边脖子被抓烂。
“唔——”那修者捂着飙血的脖子,一头栽在地上断了生机。
“洪儿!”
一位星辰大能悲呼一声,扑在那死去修者的尸体上,想要救治,却已无力回天。
“孽畜,受死!”
另外两位星辰大能愤怒地扑向大老鼠,星辰剑气瞬间把大老鼠笼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