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翠芬尖利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叶建国作为公公不好说教,只冲老大夫抱歉笑笑。
“您这边请。”
老大夫提着自己手里的蛇皮袋,里面有一点蛇肉,一张蛇皮,叶家人敞亮,还给了他一只收拾好的兔子。
只是家家一本难念的经,刚刚那儿媳,一看就是个没啥脑子的。
李春华手里的鸡正在放血,听到梁翠芬这话不免翻了个白眼。
“老娘的鸡你管我杀不杀!”
陈桂芳和符婉听得嘴角扬起,梁翠芬这吃瘪的模样实在让她们开心。
“原来我这两天不在家你们就过这样的好日子,我在家的时候整天就是野菜泥鳅!”
梁翠芬愤愤不平,要不是她及时回来,今天这顿鸡她都吃不上了。
叶小凤实在看不下去她娘这样,“娘,爷爷他们抓了一只大蛇,奶奶杀鸡是要跟蛇一起煮!”
奶奶刚刚说了,这叫“龙凤汤”,跟她的名字有点像,她一下子就记住了。
梁翠芬还想说什么,符婉开口了,“二表嫂,我人都站这这么久了,你今天下午弄哭我闺女的事你不打算跟我说说吗?”
梁翠芬有些心虚,“说什么,你闺女也不太经逗了……”
符婉气笑了,“大人也要有大人的样子,我要是跟你说我表哥不要你了你觉得这是逗你吗?”
“你瞎说什么呢?”
梁翠芬满脸不高兴,符婉却笑了:“刀不戳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你觉得我表哥重要,我闺女觉得我重要。
大人是你以身作则的要求,不是你随便乱说话的借口!”
她从小就很烦这些乱说话的大人,符婉家里兄妹两个,经常有吃了没事干的人逗她,什么你娘更喜欢你哥哥之类的。
说白了就是大人对小孩子的霸凌,孩子们只是小不是傻,他们能听懂且会记在心里。
久而久之,这就是无法磨灭的伤害。
白千舟对符婉这话有些新奇,也赞同点头。
他在国外的时候修过心理学,有的时候心理伤害比肉体伤害更痛苦。
梁翠芬被符婉这话有些吓到了,她是个吃软怕硬的,这下也只能弱弱回道:“我又不知道她这么不经说……”
符婉无语,实在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显然梁翠芬并没有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且没有半分抱歉的意思。
李春华看到她这模样就烦,昨天她不在家里气氛不知道有多好。
“你要么就给我洗菜扫地去,要么就给我滚回你娘家去,别在这当搅屎棍!”
梁翠芬哪里肯再回娘家,赶紧缩着脖子找扫把扫地去了。
符婉跟陈桂芳进厨房,今天是李春华炒菜,她们帮忙洗菜烧火就行。
折腾了一个小时,在晚上七点左右的时候,叶家终于吃上了晚饭。
李春华杀的鸡是只养了好几年的老母鸡,一是因为符婉她们来了几天都没什么好菜,今天梁翠芬又惹哭了沈铃铃,她特意给沈铃铃留了只大鸡腿。
二是因为这母鸡岁数大了,不生蛋就爱抱窝,整天占着鸡窝不出来,屁股下没有鸡蛋也当自己在孵小鸡。
这其实是母鸡的一种生理现象,过一段时间就能正常。
李春华家抓到蛇这事左邻右舍都知道,煮鸡汤的时候隔壁好几户人家都拿了两个鸡蛋来,拜托李春华放进去一起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