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楚琪都要以为自己听错了。
虽然说她好多年没接触钢琴，可小时候那些钢琴老师一直都夸她有天赋，哪里会像程清扬这样一顿批。
“你是记恨我刚才迟到所以故意批评我？”
“好就是好，差就是差。”程清扬淡淡八个字回击。
楚琪黑脸，“你还说不是记恨我？我就算有好些年没有练，可我也是考过证的，以前的钢琴老师也夸我有天赋！”
“人家夸你就信？”程清扬反问。
楚家大小姐这个身份摆在这里，谁敢直言说你弹得真差，你天赋真差，肯定是要捧着来。
“你！”楚琪气急败坏，“那你来弹一首，我看看你有多厉害。”
“也行。”
程清扬没有拒绝，坐到琴凳上，十指纤纤如玉，在琴键上仿佛舞台上优秀的舞者，优雅起伏。
悦耳动听的琴声传出，带着抚平世间一切燥意的平和。
楚琪看着阳光沐浴下的程清扬，不得不承认她美得惊人，琴声也悦耳得让人陶醉。
两相对比，她刚才弹得确实是狗屁不如。
待程清扬停下，楚琪终于按捺不住问，“你勾引男人也这么厉害吗？”
程清扬侧眸，见她笑意盈盈。
总算明白楚琪今天一系列行为的原因。
想来应该是上次她陪俞博去拍卖会的事传到这位楚家大小姐耳朵里，以为她和俞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所以才以要学钢琴为由请她过来，接着再百般刁难。
只是这些刁难都太小儿科，也太幼稚。
但也好，如果被这位大小姐发现俞博和孟妍的事，只怕孟妍就要遭殃了。
孟家在楚家面前完全不够看。
她收回手，没有回答楚琪的话，只是说，“我是来上课的，私人问题不回答。”
“行，你教吧。”楚琪摊手。
她坐到钢琴前，一副很配合的模样。
只是当程清扬开始教学时，她却极度不配合，同一个问题，她一直弹错，哪怕程清扬指出来她也没有要改的意思，显然是故意的。
对于她这种行为，程清扬直接无视。
楚琪错一次她就提醒一次，不厌其烦，比的就是谁更有耐心。
最后是楚琪不忿放弃。
她转着眼珠子，想换个方法。
“一个成年人最基本的就是要公私分明，看不惯我你可以私下来，现在是上课时间，一味地假装出错对我没有坏处，反而会耽误你自己。”程清扬悠悠开口。
楚琪却是讥讽，“你们老师都这么会说教吗？你和俞博在一起也这样？”
她好奇凑前，“你和他在床上也这样子吗？这位姐姐，你这样男人真的会有兴趣吗？别看俞博表面禁欲的样子，其实他喜欢浪的，你这种很容易就让他失去兴趣了。”
听着她露骨直白的话，程清扬却没有任何反应。
反而是自顾自开始讲课。
楚琪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一来二去她也烦了。
程清扬注意到她的表情，以为她又要换个方法来整她，谁知道她却忽然正襟危坐，开始认真上课了。
出乎意料，不过程清扬也懒得去想是什么原因，继续她的授课。
课程进行得很顺利，中途佣人上来敲门，“大小姐，俞博少爷来了。”
楚琪第一时间看向程清扬，眉眼间带着小孩子般的得意。
嘴上故意说道，“我才刚回来没几天，俞博哥哥就来找我啦，真有心。”
她故意以秀恩爱的口吻看着程清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