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什么,午膳应该做好了,我肚子饿,先去用膳,你们慢用慢用!”
“我也饿了,我跟你一起走。”
“呃,春大管事,回京记得请客,你说的旺德福,名好寓意好,我们记下了,告辞!”
“春大管事,一定要记得哦!”
“洛院使,老夫,那个……老夫,老夫告辞!”
“……”
众太医讪讪的各自找着蹩脚借口匆匆告辞离开。
洛云依与春月主仆俩,带着标准化的微笑跟他们摆手说再见。
害怕被识穿身份,全程低着头不吭声的东方萱,见众太医那滑稽好笑、又狼狈的样子,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心里的憋屈神奇的一扫而空。
“师父,你说到时他们会不会被酒楼的词曲吸引?然后他们最先被征服的是耳朵而不是胃。”
洛云依弯着唇角,淡淡道:“胡说!没有谁的胃能从我们酒楼空着走出去,旺德福将会是他们魂牵梦绕、做梦都想要去消遣的地方。”
“主子,我听说太医除了领宫中俸禄,还会偷偷接诊病人捞外快,一个月如果遇上几个大方的金主,那收入,啧啧,应该颇丰吧!
你说若是他们迷上到旺德福享乐,我们该不该宰上一笔?从他们身上薅些羊毛。”春月狡黠地笑着眨眨眼。
“这个主意好!”
不嫌事大的东方萱赞同地拍手叫好,“宰吧!狠狠的宰,他们敢玩忽职守,就应该让付出点相应的代价,不然,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一群老头儿,能赚钱会赚钱是他们的本事,他们养家糊口也不容易,酒楼的消费原本就不低,由他们自己作吧!不必理会。”
洛云依却是摇摇头,千人千面,谁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世人自己也说不清楚,岂是外人靠猜就能预判的?
旺德福能留住老家伙一次两次,新鲜劲过去,不一定还能留住他们,毕竟消费不低,不是谁都能长期消费得起的。
不是大奸大恶、不做丧尽天良之事的人,她都不会去干涉。
她相信,人在做天在看,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命,早已命中注定。
“唉!没劲。”
见师父不肯附和自己,东方萱撇撇嘴,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般耷拉着脑袋,蔫了。
春月笑了笑,劝道:“大师兄困了就上马车歇会吧!或者练功也好,攻城杀敌的活有他们呢,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主子说了,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能重蹈覆辙,让士兵们白白牺牲。
东方萱不理会旁的,有师父在,做什么她都放心,安全感比跟在皇兄身边还高。
“行吧!师父,你要不要也去歇会?他们估计一时半会也打不起来。”
“我不困。”洛云依言简意赅。
她杏眸黑白分明,清澈见底,此刻盯着前方城楼,樱唇微抿,安安静静的不知在想什么。
春月坐在旁边陪她。
东方萱在一名少女的指点下,快步上了一架清空了货物的马车。
另一边,将士们井然有序,分批用膳,先锋营手持盾牌,站在距离城楼飞箭射不到的范围警戒。
太医们被安排在最后面,离洛云依一行人不远,却也识趣的没再过来打扰。
大家都在屏息静气紧张的等待。
“主子,赵参将过来了,可能是来找你的。”
春月提醒又在发呆的洛云依。
只见赵参将一手按着腰间大刀的刀柄,一手紧握成握,表情有些春风得意,正大踏步朝她们所在方向而来。
洛云依杏眸朝他转又转,神色淡淡,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若他是来找我的,你去同他交涉。”
她还记着要给春月长脸的心愿。
“是。”
春月蹭的站起,嘴角勾了勾,往前走出几步,挺直了腰背,如门神一样把她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