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素嫣自小被母妃娇宠着长大,母妃走后,又有哥哥一路呵护着,除了她打旁人,从不曾被别人打过。
而且还是屈辱的打脸。
她捧着热辣辣、又红又肿的双颊,耳朵嗡嗡的,迷茫地瞪着大大的双眸,仿佛不知自己遭受了什么,又身在何处?
季飞燕控制了手上的力道,否则就她一介弱质女流,第一个巴掌就被扇飞到角落里,哪还能好好站在原地?
“小,小姐,你手痛不痛?要打她可以叫奴婢代劳,干嘛要自己动手?”
梅子吓得差点舌头打结,她们四人明明站在小姐身旁护着,不过被精美的服饰吸引,多看几眼分了神,怎么就出事了呢?
素英三人同样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脸色发白不敢吭声。就守在身边,还让小姐受委屈,护主不利,不知过后小姐会怎样处罚她们?
季飞燕冷哼一声,被人指着鼻子骂的气出了,心里舒坦了些,抬脚便要离开。
“你,你站住,你是谁?打了我们郡主,一句交代都没有就想离开,当我们容王府是摆设,任你欺凌?”
喜儿震惊过后回神,即便心里害怕也不得不站出来替她家郡主讨回公道,否则回去后就是个死,既然早死晚死都是死,她提起勇气替自己搏一线生机。
她后悔了,如果早知道会出事,她今日一定不会游说郡主出门。
季飞燕面无表情,美眸里凝着风暴。
她自来了京城,就处处被压制着,缚手缚脚,心里早就憋着一股气,发又发不出。既然有人撞上来找虐,她岂有不还回去的道理。
“交代?你个小小的婢女想要什么交代?郡主是什么东西?容王府又是什么东西?不想死的就给本小姐滚!”
嘶!
好大的口气,此女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连容王府都敢不放在眼里?
喜儿一噎,还是硬着头皮梗着脖子道:
“你到底是谁?口气这么大,敢不敢报上名来?”
围观众人都齐刷刷看向季飞燕,她们也好想知道她是谁,太狂妄了,难道她不知道这是皇城脚下?臣武将虽多,但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懂不懂?
容王虽是异姓王,可也是不容忽视的存在啊!
就连皇上都不敢如此下他面子。
季飞燕冷傲地一抬下巴,示意身旁的梅子替她说。
在她眼里,除了皇上和骥师弟不能得罪,其他的算个屁。
所以,身份曝光不曝光都无足轻重。
梅子咳了咳嗓子,神情倨傲。
“我们小姐乃是金顶山苍羽宫宫主唯一的女儿、定王殿下的大师姐季飞燕,容王府想讨公道,尽管找去便是。”
话落,满场哗然。
赵氏跟杨氏对视一眼,眼底有嘲弄之意。
赵氏:她莫不是奔着骥儿来的?
杨氏:她配不上骥儿。
赵氏:万一骥儿有想法?
杨氏:不可能,骥儿跟云依恨不得黏在一起不分开,骥儿眼光没有这么差。
容素嫣心里有震惊一闪而过,心里明白,今日这公道是讨不回来了,打也白挨了。
涉及到骥哥哥,她不想将事情闹大,让骥哥哥为难,而且眼前女子太彪悍,闹起来她也讨不了好。
她扯了扯喜儿,委委屈屈声如蚊呐道:
“让她们走,本郡主不想再见到她。”
但凡与定王扯上关系的,郡主必定不会计较,就为了小时候受过定王的那一次指路之恩。
喜儿心中替郡主不值,可她一个小婢女,郡主哪里会听她的。
“季小姐,你走吧!我们郡主大度不跟你计较,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