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觉得,做皇帝挺累,批不完的奏折,操不完的心,还要平衡朝堂上各方势力,上朝堪比进修罗场,稍有不慎就是兵荒马乱兵连祸结。
朕老了,原本想再过两年就传位太子,却不想他是个无福的。
不过,也幸好他不安份提前谋反,若等到朕主动退位,那朕就成了断送大初江山的不肖子孙,死后也无颜面对祖宗。
所以丫头,你若想做女皇,朕也可以相让,朕唯一的条件便是,你的夫君人选必须是我皇家之人。”
皇帝肃声把话说完,洛云依怔愣住。
这都什么情况啊?古代不是皇权至上,为了个破帝位不惜同室操戈,争得头破血流的吗?为何这父子俩却如烫手山芋般往外扔?
同时她也觉得好笑,以为她是那么好骗的?
他俩的最终目的应该是忽悠她嫁给东方骥吧!
演技实在拙劣了些。
那么喜欢演,那她便给他俩泼一盆冷水醒醒脑吧!
“皇上,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决定会遭群臣反对?他们大男人主义惯了的人,可没有你这般的觉悟,更没有你这般容人的雅量。他们绝对不会容忍我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做帝王,骑到他们头上作威作福?
只怕,到时但凡有点心思的高位者都会蠢蠢欲动,暗中搅动风云。然后接下来便是社会动荡,藩王揭竿起义,外敌乘机入侵……
即便我有能力镇压,但你说会牺牲多少将士和百姓?
皇上,即便预料到后果严重,你也坚持自己的想法吗?若是,我应了你也可。”
洛云依杏眼炯炯,淡淡瞥一眼若有所思的皇帝,夹起一个小肉包放进嘴里。
小样,看你还敢不敢夸下海口?
她转眼直视东方骥。
“定王,你我武功不相上下,你却想拜我为师,我实在想不明白,你究竟想干什么?”
东方骥听了她刚才的铿锵所言,承认确实有点考虑不周,但也不是很认同她预判的后果,朝廷有他,她预料的未必会发生。
诚如他父皇所说,德不配位,不是什么人都有帝王命的,连准备充足的太子一党都未能如愿,就足以证明大初气数未尽。
小女人往大的来说,不过是恫吓手段,这也从侧面证明,那个位置对她没有丁点诱惑力。
不喜欢他便不再提。
“拜你为师,不止是学武,我对医术方面一窍不通,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
“医术博大精深,不是有兴趣就能学会的,还需要有天赋,有对药草敏感的天赋。即便这样,学医也不能一蹴而就,它需要时间慢慢领悟。
你年纪偏大不适合,还是放弃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吧!”
“不是有简单的医术?就我们刚认识那天,你给烈云他们做的包扎,那个,我也能学会。”
东方骥心急,几乎在她话落瞬间,就脱口而出。
想借口难度大让他知难而退,他偏要争上一争,无论过后别人如何看他,他就是不想跟小女人失去联系。
他接受不了见不到她的日子,想想就难过。
“简单的包扎不用拜师,我可以免费指点你一二,以你的资质,不用半个时辰,就能学会。”
“不行,穿针引线那个,我可能要学许久,我从来没有用过针线。”
东方骥绞尽脑汁想借口。
洛云依头疼地扶了扶额角,狗王爷这是没完没了,打算缠着她不放?
烦不烦啊!
“定王如果只想学缝针,我可以先教会烈云,再让烈云教你,他有基础学得快,他又是你的近身侍卫,他有更多的时间教你。”
任凭东方骥如何找借口诡辩,洛云依都不上当,气得他咬牙切齿兼黑脸,身上冷气嗖嗖往外冒。
“哎呀,吃了碗热粥,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