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霄瞳孔一缩,震惊一片地望向了,那唯一的缺口,却被白衣飘飘的唐玄礼稳稳坐镇,
“怎么,很意外?嘿嘿,张霄你很不错啊。”
阴冷的声音响起,唐玄礼那堂堂正正的脸庞让张霄看起来,无比的狰狞。
“不错么!”
张霄望向,这往日高高在上的唐玄礼,心中百感交集。
其实唐玄礼,比自己大不了几岁。
那一年,大病的自己,躺在狗窝里,陷入了半醒半昏迷的状态。
瘦弱、满是鞭痕的右腿,伸出了狗窝,正好横在了台阶之下。
长长的白袍,似乎挡住了他的目光,一脚踩在了自己的右腿之上,顿时身形失去了平衡,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可恶!”
泥土将洁白的长袍,弄得一片狼藉,快速起身的唐玄礼,一眼就知道了问题的所在。
狗窝被掀开,火辣辣地耳光扇醒了自己,居然奇迹地,将自己从半昏迷状态扇醒。
呸呸,连续几口唾沫,飞向了自己脏兮兮的身上,出完气的唐玄礼,又恢复了一派正气,快步离开。
只是,不出一会,天空下起了暴雨,将本就病重的张霄,淋去了大半生命只剩下一丝的气息在强撑。
这一日,张霄的脑海之中,深深刻下了唐玄礼的模样,挥之不去。
后来,要不是七长老于心不忍,出手相救,恐怕自己早就一命呜呼了。
淡淡的仇恨,在心中翻涌,张霄回目望向了唐玄礼,不带一丝烟火。
“你是,杀我而来?”
直截了当的问话,将翟王孙震惊,也将唐玄礼瞳孔一缩,有些意外地望向张霄。
“哟,学会了修行,果然是不一样了,有了往日大的自信和野性,敢和我直视,敢责问我了!”
“不然呢?学会了修行,还让你随意摆布?那修行来,又是干嘛用的?”
张霄直视向唐玄礼,目光烁烁里,居然心中生出了一股庞大的意志。
“哼,张霄你是不错。”唐玄礼望向变得桀骜不驯的张霄,冷哼一声,阴沉地接着道。
“虽然开启了脉,但,如今脉或许对帝国并不重要。你要是不知好歹,明皇也不是舍不得你,这就是我来到此地的原因之一。”
“盯紧你!”
淡淡的杀气飘动,唐玄礼直言不讳地望向了张霄。
“什么?脉?脉明尊都要抹杀?是不是疯了?”
翟王孙一脸惊诧地望向了唐玄礼,震惊无比。脉代表着什么?那是国运的象征。一个帝国,道不显,必定会衰败。但这唐玄礼在说什么?竟然是在说,脉都无所谓,不听话也给杀了?
“唐玄礼,我心头有一种感觉。似乎,不杀你,非常地对不起自己。”
张霄对唐玄礼的话,深信不疑。
明皇,明皇恐怕从来都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好感。
“嗯?张霄你···。”
望向昔日,如同野狗一样,在自己面前匍匐的张霄,忽然变得杀气浓郁,像是野兽一样盯着自己,唐玄礼脸色微动,心中怒火升腾。
不过,望向那充满决绝的眼神,唐玄礼顿时心中又微微一沉,有些诧异。
“各大学子,运转元,祭祀即将开始。”
就在此时,一位青色甲士的身影响起,将所有人的思绪打断,也打断了张霄和唐玄礼互相仇视的目光。
呼呼呼,数万道道元气,从白色儒服的身躯之上,笔直上涌,像是万道长虹,同时迸现在祭台之上,顿时无穷无尽的阳刚、清新的气息在疯狂地流转。
轰,在这阳刚、清新的气息当中,所有学子齐齐感觉心中一片的舒坦,像是整个人,都变得轻灵了起来。
轰隆隆,磅礴的道元气,朝着祭台之上,那道虚影涌去,虚影像是发出了无尽的喜悦,在欢迎这股庞大的气息贴近。
呼啦啦,就在此时,一道道喧杂的身影响起在祭台之上,无数的学子齐齐一震,急忙抬头望向了半空。
半空之上,数不尽的心石,像是繁星点点,闪耀在头顶之上。
不知这心石是从何来而,突然出现在头顶之上时,快速地没入在数万道道元气长虹之中。
轰轰,顿时繁多的心石和道元气相撞起来,一阵阵的巨大轰鸣传来,祭台抖动。
顶住!无数上儒学子齐齐身躯狂抖,张霄等九大郡院的冠军们,急忙将全身的元气催动起来,反抗反震回来的元气,
“镇!”
祭台之上,白院长一声暴喝,身躯之上,无尽的元气涌现,居然有着山河涌现,五行护卫。
滋滋滋,庞大的元气在空中摩擦,发出剧烈的响声。
镇!
青色甲士和数万学子,齐齐怒喝之声响起,将头顶之上,飘荡抖动的心石禁锢起来,不让他们剧烈地晃动。
一面令旗,忽然出现在高高的祭台之上,白院长白色长袍的儒服晃动,忽然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