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很抱歉,什么鬼医门,本郡主从未听过。”明摆着她们是冲着毒经,与鬼医十三针来的,苏蒹葭真是傻了才会与她们扯上关系。
圣女一点也不意外她这个答案,“既然郡主不承认自己是我们鬼医门的弟子,那就请郡主将毒经与鬼医十三针,归还我们鬼医门。”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说毒经与鬼医十三针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崔院首立刻冲着她嚷嚷起来,他指着那个所谓的圣女说道:“若照你这个逻辑,我还说你是我家的烧火丫头呢!反正红口白牙的全凭一张嘴。”
苏蒹葭也看着她说道:“这个怕是不能,倘若你会毒经与鬼医十三针,又何须我归还?倘若连你这个圣女都不会,那便说明这根本不是你们鬼医门的东西,你们不过想要据为己有罢了。”
“众所周知鬼医出自我们北越,而非你们魏国,重华郡主能习得已是天大的机缘,既然郡主执意不肯归还,罢了,我早该猜到的,那就按照我们鬼医门的规矩来办吧!”鬼医门圣女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波澜,“请郡主与我斗毒。”
苏蒹葭抬眼问道:“本郡主若是不呢?”
“这个怕是由不得郡主,因为在来之前,我已经随机挑选了三个人下毒,郡主不妨猜猜是哪三个人!”鬼医门圣女说着眼底浮出一丝笑意,“倘若郡主若是猜不到,我可以好心提醒郡主一句。”
“这三个人皆与郡主息息相关,换句话来说,他们当中不管谁死了,郡主都会悲痛欲绝,怎么样这是不是很有趣?”
苏蒹葭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她一字一句,“那我便先杀了你。”
说着她从袖兜里,取出一瓶毒药来。
她话音一落,晏行与沈鹤亭同时动手。
鬼医门圣女气定神闲站在那里,“郡主是想再给我送两颗人头吗?我若是你就不会浪费时间,会立刻给身边的人诊脉,若是发现的及时,他们兴许还有救,若是晚了可就说不定了,没有人比郡主更清楚,鬼医十三针根本解不了毒经上的毒。”
“还有,我若是有半点损伤,魏国无数无辜百姓就会给我陪葬,来之前我便在护城河安排了人手,想必郡主也不想看到生灵涂炭的那一幕吧!”
一时间,昭仁帝与所有臣子的脸色都难看极了。
这又是哪里来的疯子?
怎么与齐珩那个混账东西一样!
苏蒹葭立刻叫住晏行与沈鹤亭,她眼底戾气翻涌,一字一句道:“让她走!”
他们两个人只能住手。
鬼医门圣女临走的时候,看了苏蒹葭一眼,“三日之后,我会再来,若他们三个人之中,有一个人毒发身亡,那便是郡主输了,届时请郡主将毒经与鬼医十三针,归还我们鬼医门。”
苏蒹葭开口叫住她,“倘若本郡主赢了呢?”
鬼医门圣女眼底溢出一丝笑意,“那你们的护城河便保住了,并且我会带着人离开京都,再不踏入魏国一步。”
苏蒹葭沉声说道:“好!”
昭仁帝可不敢让这疯子,在皇宫里随意走动,他一个眼神,沈鹤亭立刻带着人跟了上去。
国宴到这里只能被迫终止。
昭仁帝叫人把大燕与西晋的使臣,全都送出宫。
武百官也散了。
很快只剩下寥寥几个人,全都是与苏蒹葭有关的。
崔院首也在。
原本他可以不算的,但如今必须把他算在其中。
薛定昀也没有走,实在是他仔细想了想,最近这段时间,他与重华郡主他们走的也挺近的,万一这其中有他呢?
苏蒹葭一刻都不敢耽搁,她立刻给身边的人诊脉,第一个便是昭仁帝,谁都能出事,唯有圣上绝不能出任何差池。
好在昭仁帝并没有中毒。
第二个苏蒹葭本想给大长公主诊脉,她怀疑的是什么,鬼医门圣女是跟着齐珩一起入京的,若真是这样,那她能做的事情可就多了。
但不等她给大长公主诊脉,就见大理寺卿去而复返,也不知发生何事了,他一溜小跑红着眼跪在昭仁帝面前,“启禀圣上,犬子贺凌突发恶疾,这会已经不省人事,求圣上让崔院首去给犬子诊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