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除了摔跤比赛仍在继续,草场上又开始了套马比赛,还有棋牌等娱乐项目,媖儿又跟着疯闹了一天,第三日,便是重头戏赛马了,她与子轩说好了要一较高下,于是早早的,媖儿就牵了小黑到了处,这时已有十几骑到的比她还早,这里面有两个女子,其中一个看着有三十多岁了,看她是与丈夫一起来的,两人在那里有说有笑的,慢慢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子轩是与阿媛一起来的,他像是没看见媖儿,只听阿媛絮絮叨叨着关心的话,快开赛时阿勒坦骑着高头大马居然也来了,阿莱跟在他身边,远远看见媖儿,冲她挥了挥手,阿勒坦对着媖儿点下头,媖儿便也冲他点了点头,赛马是那达慕的重头戏,阿勒坦的参与将活动推向了高潮,只见骑手们一字排开,个个扎着彩色腰带,头缠彩巾,很是青春洋溢,赛马的和终点插着各种鲜艳的彩旗,路线是围绕美岱召城一周,沿途布满荷塘沟壑,斗破和弯路,不仅考验骑手驾驭马匹的能力,同时骑手与马匹还必须具备顽强的毅力,骑手们已经飞身上鞍,只等号角长鸣,先到达终点者,将享有荣誉,成为草原上最受赞誉的健儿。
随着一声号角,骑手们便纷纷扬鞭策马,一时红巾飞舞,如箭矢齐发。
媖儿的小黑动作敏捷,随着骑手的队伍一起冲了出去,尽管个头略小,但冲锋的速度一点不慢,紧紧随着队伍前行,远远的能看见阿勒坦已经冲在了前面,他的坐骑谁人能比,自然是遥遥领先,子轩骑的还是他那匹黑壮的蒙古马,是他来这里后丘富送给他的,这匹马高大健硕,样貌十分神气,被丘富挑出来特别饲养,但是也少了锻炼,平时骑着威风,却不是跑这种比赛用的,子轩这阵子没少练它,常感叹一匹好马被丘富养废了,好在他控马水平高,跑了半天速度还保持得不错,媖儿看着骑手们几乎都跑在了她前面,只有咬牙催马,至少得保持不掉队吧。
美岱召城是靠山而建的,背靠的大青山便是他们此次要穿越的最险的一段,行到这里就不能光靠速度了,山势越来越陡峭,初时还有人工开出来的小路,走着走着便只能自己在山林间寻找路线,好在每隔一段路都有以红布条缠绕的标识,以防止骑手们彻底迷失,山林中媖儿的小马反而显出优势,本来被落在后面,这会在林间穿梭起来,反倒慢慢追赶上去,不远已经能看到前面那个清晰的玄衣少年,正是子轩,他俩可是赌了这场比赛,媖儿见他骑着高头大马左支右拙,心里十分好笑,便想催马赶上。
这时小黑突然长嘶一声,同时重重的栽了下去,是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媖儿也被摔在了地上,她正想爬起来,就见丘富与两名骑手正好路过,丘富立即跳下马背,伸手要来扶她,媖儿摔得生疼,却不想他来扶,她躲开丘富伸过来的手,咬牙站了起来,丘富也不在意,还讨好的弯下腰替她掸了掸裙边的土,媖儿对这人全无好感,赶紧退后两步,丘富笑嘻嘻的道:“姑娘对我有成见啊,呵呵,不打紧,日久见人心嘛,我对姑娘、对大首领都是一片忠心的。”
媖儿再次板起脸,他把自己和阿勒坦放到一起说,自然认定她是阿勒坦的女人了,难怪一副讨好的模样,媖儿懒得理他,僵硬着脸敷衍道:“丘老大的忠心大首领自然是知晓的。”一边说着她一边查看小黑有没有受伤,没注意丘富手里多了一个小瓷瓶,媖儿忽觉手背上一刺,她以为是山里的小虫叮咬,下意识的一甩手,便也没多在意,她却不知道刚刚已经与灵虫擦肩而过了,那灵虫循着气味只一接触她的身体,便吓得又钻了出来,媖儿身体里的血蛊是蛊中之王,毒性自然也是万毒之首,小小的灵虫已然吓得魂飞魄散,媖儿这么一甩,正好又将它甩回了丘富身上,惊魂未定的灵虫便逃也似的钻进了丘富的身体。
媖儿再次骑上马,这次走的就格外小心,速度也慢下来,不想子轩也没比她快多少,没走多远媖儿就追上他了,按理说耽搁了不少时间,他早该跑到前面了,可怎的也这么慢呢,难道也摔了一跤,她也懒得琢磨,反正有子轩帮她开路,剩下的山路便没再遇到什么艰险。待到了平地上,两人又开始了角逐,跑回终点见骑手大都在他们前面到了,他俩差不多是最后几名了,子轩也仅仅在她前面到达,他跳下马径直走向了等在那里的阿媛,阿媛笑颜如花的挽住他的手臂,一边拿帕子给他擦汗,两人一路说笑着向一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