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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十巫(十三)

灵簌站在净世白莲前,看着结界后的女子,周身仙气缭绕,柔和、清澈,美不胜收。 这就是上神! 灵簌不由的产生敬畏之心,宿星阁乃灵山的守要之地,一般弟子都不可进入。灵簌是向惟清真人再三确认后,方得了玉牌进去。 灵簌两指微微闭拢,默念法诀,手心上浮起白色光芒,伸手触碰结界,结界吹弹可破,居然打开了。 上神竟然同意她的做法,灵簌心里一阵窃喜。 手里多了一片莲花花瓣,灵簌收回手,随后跪下身对着上神行了最高的礼数。恍然间,灵簌感觉到结界后沉睡的上神仿佛睁开了眼在凝视着她,可当她转过身再去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灵簌揉了揉眉心,抬脚离去。 灵簌将义清的怪象讲给了师父,那里疑似有魔气溢出。不知道为什么,灵簌心里总是惴惴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惟清真人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那都是她的命数。 灵簌懵懵懂懂,没参透,最终归咎于历劫必经之行。 之后收拾好了东西,巫彭递给她几个药瓶,并叮嘱了服用方法。 灵簌嗓子受伤严重,不能再说话了,保险起见,巫彭给灵簌下了禁言术,两天后会自动解开。这段时间,灵簌算是一个哑巴,森森笑得嘎嘎直叫,灵簌一个冷眼扫过去,森森立马心虚闭上嘴。 灵山周身环绕仙气,峰峦叠嶂,碧波如镜。灵簌御剑飞行到山下,正巧碰上镇上集会,这里人烟稠密,攘来熙往。 灵簌看着手指间的红线越来越亮,祁夜弃肯定在这附近,到底在哪里呢? 在这座小镇上找了一上午,还是没一点线索。灵簌累得坐在石阶上,忽然想起之前画的肖像,从怀里拿出来展开,森森在一旁捂着嘴憋笑。 它在想,灵簌该不会真拿这一幅画去询问吧? 说是画的人物肖像,是一点人样都没看出来。 果真不出所料,灵簌拦住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指着画像支支吾吾了半天,孕妇伸长脖子仔细去看画中的人,仍是一头雾水。 森森解释道:“我家主人是想问您,有没有见过画中的人?” “这是人?”孕妇不禁感叹了一声,随后觉得唐突了,连忙赔礼道:“对不起,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是眼拙真没看出来。我没见过这个‘人’。” 灵簌收回画像,又去问了卖油饼的大婶、卖花圈的大爷和卖鱼的渔民等等,这条巷子上的人都问遍了,就连爬狗洞的猫、求偶的鸟、嬉戏的鱼也挨个都问了,仍是没有结果。 “灵簌你别担心,九殿下一定不会出事的。”森森安慰道。 灵簌知道他没出事,但现在她需要赶紧找见人回义清。祁夜弃身上怨气很重,一到晚上就用于招引邪祟,再加上义清情况紧急,她是一刻都不想耽误下去。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聚茗源今日开业,全场半价起售,不好喝不要钱,各位进来看看吧。” 一家茶肆的门口前,老板娘卖力的招呼客人。老板娘看着年纪不大,店铺里的装饰也独具一格,很有格调。一楼品茶闲谈,二楼是独间,还有悦耳的曲调。人们也图个新鲜蜂拥而至,远远也闻到香气宜人的茶香味。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灵簌穿着很是显眼,白衣胜雪,仙气出尘。老板娘走上前,笑呵呵道:“姑娘看着跟天上的仙子似的,要不要进来坐坐?” 灵簌刚想拒绝,甫一抬头看见了二楼一抹熟悉的身影。 祁夜弃! 他也正在看她,多少带些玩味的意思。看着她像个无头苍蝇横冲直撞,眼底尽是嘲讽。 对视上目光,祁夜弃冲她抬了抬手,意思是上来。 跟逗小狗似的。 灵簌跟着老板娘进去,茶娘子朝灵簌行了一礼,道:“姑娘,清字间二号,随我来吧。” 早已经回春了,柳条抽新嫩芽爬上枝蔓,满树扶疏枝叶,格外清亮。阁楼飞檐掩映在重重树影之间,楼外植种的花弥漫着茶香飘进楼阁,令人陶醉。 茶香氤氲,茶娘子停下脚步,轻欠下身道:“姑娘请进。” 灵簌点头,刚要进去,森森低头丧气道:“灵簌,你看那边,你有没有看见那棵树上有对缠绵的虫子?” 灵簌顺着看去,果然有对青色肥腻的虫子在亲嘴,侧首低头看向森森,眼神疑惑,你想干嘛? “灵簌你也知道我大病初愈,一上午都在帮你开口询问,我好累也好饿。” 居然在天敌面前卿卿我我,活腻歪了!! <

> 森森飞走,先吃母的,再吃公的,在它肚子里约会去吧。 灵簌进去顺带把门关上,望台远处有片湖泊,天鹅浮游水上,昂起修长的脖颈,水下鱼虾嬉戏,泛着涟漪,好不自在。 “玉髓芝我弄丢了。”灵簌抬眼看着玄衣少年,垂下眼帘,用灵流在空中写道。 少年一点也不惊讶,表现得很平静,轻声道:“嗯。” “我遇到了意外,不是故意要丢下九叔的,对不起。”她确实遇到了意外,还是个大麻烦,险些丢了命。 “那你去哪儿了?”祁夜弃瞥了眼站着认错的灵簌,轻笑了一声,目光下移到她握着的手上。 灵簌态度认错还算诚恳,但内心纠结,仙界这些年休养生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开仙门的,她觉得回灵山一事,还是少让人知晓为好。 灵簌眼神略显飘忽不定,继续写道:“呃后来坠下山崖,被一户人家所救,这些天一直在那儿” 祁夜弃道:“没有玉髓芝,你打算怎么办?” 灵簌思考着如何应对了他的提问,站了半天,他也没有让她坐下的意思。 “我让朱雀去求助师父了,呃师父给我了千叶莲,还是有办法的。”灵簌好在不能说话,不然一定会被听出异样。 灵簌的眼睛还稍微有些红肿,她听见祁夜弃嘲弄的笑声,赧然低下头。 千叶莲,惟清还真是舍得给。不过也是,左右不过是白栀她自己的意思,后果也由她自己承担。祁夜弃脸上笑意不减,但冷漠越发可见。 他在想,要是白栀死了,锁魂阵也就彻底封锁了,魔界也会永远沉寂。但天界又为何如此耗费劳神救治白栀?还白白的让他乘间抵隙。 这一点,他始终想不明白。 瞥见呆头呆愣的灵簌,没来由的心烦一阵,索性试探些什么。 “千叶莲是什么东西?”祁夜弃轻抿了茶水,问道。 灵簌松了口气,还好他不知道,要是知道就不好圆场了。 灵簌继续写道:“是类似于玉髓芝一类的寒性草药,嗯它们药效相通,也能缓解鼠疫嗯,对,就是这样的。”灵簌不会撒谎,但若要真的撒谎,是个明白人都能听出来。 但祁夜弃既然不知道,她瞎说应该也听不出来吧?! 谁料到祁夜弃听完她这句话,猛地把杯子砸到茶几上,飞溅的茶水落得哪儿都是,她清晰的听见祁夜弃用力捏杯子发出的骨骼声。 “是么?我怎么从未听说过?”祁夜弃缓缓转过头,眼神淬了冰般的骇人刺骨。 灵簌一惊,抖了下双肩,他干嘛那么生气。“我我也不大清楚,是师父给我的。” “祁夜灵簌!”祁夜弃突然叫她的名字。 相处这么长时间,她还从来没有听见他叫过她的名字,今天哪根筋儿搭错了,喜怒无常莫名其妙。 好几天不见她,也不过问她伤情如何,反倒揪着其他不放。 当然,灵簌也没有指望祁夜弃能关心她,能不嘲讽她就是最大的万幸了。 灵簌写道:“九叔请讲。” 祁夜弃终于正眼去看她了,“下次说谎,别再掐虎口了。” 灵簌道:“” 谎言被拆穿,灵簌面颊发烫,神情僵硬,眼神下意识的左摇右晃。总觉得祁夜弃看她的目光像是裹了刀子,刮得人骨头缝生疼。 见茶碟上的茶叶所剩无几,灵簌写道:“我我去取些茶叶,九叔稍等片刻。” 灵簌踌躇上前,抿着嘴角颤颤端过茶碟,欠了欠身转头要走。没有注意祁夜弃浑身隐隐弥漫着幽森寒气。 快要到门口时,猛然间心脏一阵抽痛,身子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茶碟脱离了手摔在地上,灵簌扶着门框缓缓跌下,头发散开,白衣迤地。 仿佛有无数蚁虫在啃食她的骨头,她叫不出声,眉毛拧作一团,眼眶噙含泪珠,急促的喘息着,扣着门口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感觉意识在一点点的流逝,眼前天旋地转,忽然嗅到一丝血腥味,好像在身后的不远处。 仅存的意念被瓦解,灵簌跪在地上扣着指甲转过去头,眼神失去焦距,着了魔地踉跄往前走去。 祁夜弃脸上的讥笑更深,好整以暇地调整了一下坐姿,随意散懒的欣赏着灵簌屈辱的模样。 谁让她不听话,她要是乖乖的,哪里需要受这些煎熬。 “过来。”他道。 祁夜弃看着灵簌眼尾糜丽地潮红,今日折辱的是

一介上神,将来折辱的就是整个天界。 谁都别想好过。 抬起少女白皙的下巴,划破流血的指尖擦拭她的嘴唇,眼神微微迷成一条线。此时的少女就像一具任人摆布的玩偶,沉沦在邪魔血中无法自拔。 白栀 他轻轻唤出她的名字,也会有今天啊! 灵簌感觉血腥味更重,猛地挣脱开禁言术的束缚,嘴唇瞬间流出了血,她不顾疼痛,张嘴要去咬摩玩她嘴唇的手指 “灵簌,救我——”森森大喊大叫,慌里慌张得闯进来。 少女失焦的双眸猛然回神,祁夜弃在她反应来之前收回了手。 灵簌感觉嘴唇撕裂,手一碰,摸到了好多血水。她怔怔地看着手,又去看面前的祁夜弃,才发现自己跪在他膝前,姿态放得无比卑微低下。 “我怎么了”灵簌颤颤道,嗓子陡然刺疼,她居然毫无察觉地挣脱了禁言术。 灵簌站起身,疑惑地看向祁夜弃。 祁夜弃冷淡的扫了她一眼,道:“怎么?摔了一下脑子又糊涂了?” “我”灵簌一说话,嘴唇就流血,“我不记得了” 难不成是幽冥蛛留下的毒素发作了?她产生幻觉了?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居然有种嗜血的冲动。 灵簌捂着额头,转过去身。森森捂着头飞到她面前哭诉道:“虫子居然咬我的我的羽毛没有了呜呜呜” 它把母虫子吃了,公虫子气不过,居然跳到它的头上扯掉了头皮上仅存的几根毛发,现在它成秃头鸟了。 “你要为我做主呜呜呜” 灵簌心情复杂,没有去听森森的冤案,凝视门扉处碎落的茶碟,她微微侧首去看祁夜弃,再一次对视上目光,祁夜弃玩味十足地扬了扬眉毛。 灵簌收回目光,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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