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士睿哭笑不得:“允禾,可有男儿对你说过,恨为男儿身。”
温亭湛蓦然就想到了魔君之言,顿时淡声道:“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姹紫嫣红,可不是谁都能够让温允禾不惜一切。”
“允禾,你的存在,就是让这世间除了摇姐姐以外的女子生无可恋。”萧士睿吐了一口浊气道。
“既然心中的郁结舒缓了,便振作起来,我们的时间不多。”温亭湛看到萧士睿重拾心情才道。
“你说,我听你之言。”萧士睿虽然面色无异,可温亭湛的话到底让他的心情复杂,故而他此刻一点都不想费神。
“我要将定伯府何家连根拔起。”温亭湛漆黑的凤眸一眯。
“我能够做什么?”萧士睿正色问道。
“三日内,让仲尧凡将所有能够调动的银钱调动出来。”温亭湛淡声道。
“钱?”萧士睿懵了,他知道仲尧凡给了夜摇光一枚印章,就可以调动仲家所有商行的银钱,可如今温亭湛竟然来寻他,显然要的不仅仅是仲尧凡明面上可以调动的银钱,就是倾尽一切的豪赌。
“是,我要用钱将定伯府砸死。”温亭湛神秘一笑。
仲尧凡有多少钱,号称天下第一首富,那绝对不是说说而已,换成银锭子,还真的可以将何家整个宅子给淹没。萧士睿传信给仲尧凡之后,仲尧凡将自己关在了房沉思了一下午,最终开始行动。
而就在当天夜里,萧士睿将温亭湛报考武举的消息稍稍在武比的人口中透露了风声,大多数对于这个大名远扬的淇奧公子是嗤之以鼻,因为他们眼中温亭湛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弱生,不好好玩他的笔杆子,非要跟他们比划拳脚。毕竟温亭湛是以举在截止报名之前搭上末班车,没有人知晓温亭湛的身份,就连好奇的人去白鹿院打听,大多温亭湛的同窗都摇头表示温亭湛似乎没有武艺,有些人甚至恶意的揣测,温亭湛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春闱考的不好,想到这边也来博一些名头。
这里面,也包括被所有人看好的何定远,他对温亭湛不屑一顾,三月初一就是武比,二月末他还在和一众勋贵在花楼里面笙歌燕舞,这是温亭湛第一次进入花楼,他之所以没有去寻夜摇光,这也是原因之一,早就打听到何定远最喜欢留恋这个地方,虽则他是因为正事来此,可一身的脂粉味总不能瞒过夜摇光,而他又不想欺骗她,反而让她胡思乱想。另外一个原因则是,他身上的肌肤还没有完全康复,总是有细微的差别,他并不想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被夜摇光发现,所以不在乎多耽搁一个月。
“救命啊——”大家都酒至正酣的时候,突然一阵惊慌尖锐的叫声从后院的某一个院子里传出来,这是帝都最有名的花楼,能够拥有独立院子的都是花楼里面的头牌,而这道声音或许别人不熟悉,可何定远却万分熟悉,这真是将他三据门外的席蝶。
所以何定远当即酒杯一扔,怀里的女人一推,就纵身从窗外飞掠而去,在另外一个房间,点了花楼另外一个头牌浮梦的温亭湛隔着屏风唇角一勾,而后他不顾美人还在弹琵琶,只晚了何定远一步也朝着一个方向纵身而去。
当温亭湛追上来之时,就看到席蝶的闺房美人靠之前,席蝶正和何定远纠缠着,温亭湛顿时将一个充满正义感的意气生表演得相当充分:“住手!”
几乎是出声之际,温亭湛一掌就朝着何定远击去。
原本被美人拖着的何定远顿时一手搂住席蝶,一手反手一掌迎上温亭湛的掌风,两掌相击,各自退了一步,温亭湛面上怒色不变,而何定远的手掌已经麻得不断的颤抖,他瞪大了眼睛,这时候冲上来的护卫只当何定远是愤怒不已。
“这位公子,快住手。”见温亭湛还要动手,席蝶连忙惊慌失措的挡在了何定远的面前,“何公子并非歹人。”
闻言,温亭湛面上有些窘迫:“方才……”
“是有贼人闯入奴家的闺房盗走了奴家的家当,何公子是将歹人驱走之人,只是奴家看到对方似乎跑的极快,若是有埋伏,何公子身份非比一般,要是公子因为奴家一些死物遭了暗算,奴家万死也不足以谢罪,故而就拦住了何公子,恰好公子你追了进来,就看到我们……”
这时候有些身手的勋贵都追了上来,都听到了席蝶之言,顿时明白是个乌龙,好在双方都没有损伤。
温亭湛一脸歉意对何定远作揖:“是我救人心切,误会了公子,还望公子勿怪。”
何定远的狐朋狗友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温亭湛,便笑道:“定远,一场误会,走走走,我们接着却喝酒,席蝶姑娘,我们定远可是为了你被人当做了贼子,你总不能再吝惜一展歌喉了吧?”
“就是就是,席蝶姑娘,我们可是想听你的曲儿,想得夜不能寐呢。”
“诸位公子哪儿的话,席蝶卑贱,承蒙诸位公子抬爱,哪敢拿乔,今儿为了答谢两位公子的仗义挺身而出,席蝶便是唱破了喉咙也不值当什么。”席蝶连忙道。
“我们哪里舍得让席蝶姑娘唱破喉咙。”
“定远可还在此处呢,我们哪敢啊。”
“快快快,老鸨给我找个大的厢房,我们要去听席蝶姑娘曲儿。”
一众人的起哄着,见着温亭湛一动不动,还不等席蝶开口问什么,陆永恬的大嗓门在门外响起:“我说允禾,我不过上了个茅厕,你怎么就跑到这儿来了。”
“小六!”温亭湛似乎看到了救星,连忙歉意的对四周的人点了点头,就挤到外面,“我方才听到人呼救……”
“你可的仔细点,过两日就是武比,若是遇上了歹人,耽误了武比可如何是好?早知我便不硬拉着你来这地方长见识……”
两人的声音随着他们的人渐行渐远。
本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