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着病房照看母亲,半夜她醒来,我和她说了许多话,听起来,她打消了自杀念头,我才心安了一些。
天亮后,哥哥加夜班回来替换我,我和他说了妈妈想要自杀的事,让他时时刻刻盯着妈妈。
他说好。
安琪拉来接了我,坐在副驾驶座,我看着她,车子开过去,窗外的路边景色往后飞逝,清晨的金色阳光照耀在她身上,穿过树叶调皮斑驳的在她身上不断变换光点。
她问我道:“你妈妈没有那么激动了吧。”
我说道:“好多了。”
车子停在了路边,她说她去买早餐,我说我去买吧,你想吃什么。
她说都可以,我不挑食。
我去买了两杯豆浆,两个包子。
上车后,我说我喂你吧,她说不用,回去再吃。
我打开后,伸手过去喂她,她笑笑,然后咬了一口。
风从窗口飞进来,她身上的幽婉芳香扑鼻,她羞涩的对我笑笑。
我心中的小兔子不安分的跳跃,女孩子笑的时候是那么的美。
她问我晚上还去医院吗。
我说去的。
她说晚上她还要再约昨晚的那个闺蜜,到时候下班后她载我去医院。
我说道:“你忙你的吧,我自己等车就好了。”
她说道:“没事,顺路。”
我说道:“不好意思啊,昨晚耽误了你和你闺蜜的约会。”
她说道:“没事了,今天再约也一样。”
回到公司,继续忙了起来。
去抽烟室抽烟回来时,侯景从楼道走出来见到了我,那双眼睛斜斜的盯着我看,若有所思酝酿着什么阴谋诡计的样子。
去哪儿都怕遇到这种小人。
做事做不成,专门就知道阴人。
傍晚下班,安琪拉接了我去医院,她才去和闺蜜看电影。
第二天早上又接我回来。
一连几天都这样。
在医院住院一个星期,把我和我哥的积蓄几乎花光,医生说可以接回家了,我们才松了口气。
接回了出租屋,我们就不用那么奔波,离厂近,来回方便很多。
周末,安琪拉说她要从宿舍搬到外面住,房子已经租好了,问我能不能帮忙。
我说可以。
周末去帮她搬东西,她都打包好了,就从宿舍楼上搬到车上,然后她开车到租房楼下,我们搬上去就行。
我觉得她有点故意让我帮忙的意思,因为她本身很多朋友,她们也有宿舍室友,有同事,她不让她们帮忙,只让我来帮忙。
好不容易搬了上去,这个气温不高的天气里,我全身汗湿,气喘吁吁。
安琪拉的租房有点像公寓楼,比较新,单间,装修也很好。
我问她怎么不住宿舍,她说想拥有自己的空间,方便平时看学习弹琴。
我问你还看学习,还弹琴啊。
她说是呀。
她打开一个行李包,里边是各种学习类的籍,会计的,英的等等。
还有一部电子琴。
她拿了出来,说给我弹一首。
没想到,她的确有一手,弹电子琴很好听。
一首遇见,优雅宛转,浪漫非凡。
她一边弹琴一边和我说话,她说她的梦想是做个钢琴家,但是家里供不起她去学钢琴,现在自己能挣钱了,这个爱好一直没放下。
我靠在了床上,没一会儿,竟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