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若依随着卫管家来到宅院内,这宅院占地极大,比之定国王府也不遑多让,毕竟曾经是京城的首富,宅院的豪华程度自不必说,便是那门槛,都比寻常人家高上很多。
幼时,她曾来这过这里,那时卫家正值鼎盛,单府上伺候的下人都有几百之数,那日子过得比不上皇帝,但是在这宅院之内,也比皇帝没差多少。
询问一番后,裳若依算是将卫家如何变成今日这般惨状听了个明白。
无非就是裳年瞧上了卫家的家产想要据为己有,顺便利用卫家的钱财给自己的仕途铺路,待他得势,便开始收网,卫家的一切都落入了裳年的口袋之中。
“小姐,咱们卫家在城郊有几十处庄子,良田无数,这些全部进了裳年那个畜生的口袋。”
裳若依闻言,不禁冷笑,何止?
还有无数金银珠宝,古玩字画。
可以说若裳年将这些拿出来,他立刻就能成为京城的首富。
只是没想到,如今这些他费尽心血得来的一切,反而成了他的催命符。
“卫管家,不必忧心,如今我既然回来了,那么卫家,我自然不会不管。”
“小姐如今有何打算?”
“修葺宅邸,我一定会让卫家重现当年的风光。”
裳若依让云起抽调一些铁羽卫来到此处负责修葺之事,如今眼下这个宅子不成,就要重新再找。
她抽空去了一趟京郊,如今外祖父和李夏夏就安置在那里。
“外祖父,宅子还在找,您不要着急。”
李山笑了笑:“不急不急。”他摆摆手:“便是在这里,我也觉得极好。”他更关心的是那些东珠蚌。
“真的都活下来了?”那些东珠蚌可是他李家的命脉,万不可断了啊!
“您放心,都活着呢!”她拿出几个盒子:“这是用最近开出来的东珠制成的饰品,您瞧瞧。”
李山将盒子打开,硕大的东珠让他瞠目结舌。
“这这这,这是东珠?”
“没错。”她将盒子中的手串拿出来:“这样一串东珠手串,价值几何?”
李山思量半晌,摇了摇头:“闻所未闻,真真是闻所未闻啊!究竟值多少银子,我也不甚清楚。”
李夏夏走上前,看着那些东珠,眼中尽是光芒:“祖父,真是神迹,同样是养东珠蚌,为何我养的都是些奇形怪状的亦或是死的,怎么到了姐姐这里,一个个就像是被下了什么猛药,长势这般惊人,这分明就是欺负人啊!”她来到裳若依身边,在她身上蹭了蹭:“定是姐姐身上有什么好运气,我也跟着接接财运。”
裳若依点着她的小脑袋:“你这个小财迷。”她将那几个盒子都推过去:“带着玩儿去吧!等过些时日养东珠蚌的地方都安置好了,就带你们前去,那么多东珠蚌,你自是想开多少就开多少了。”
接下来的几日,裳若依走了大半个京城,都没能找到真正合心意的宅子,赫景珩也每日早出晚归,裳若依并没有多问。
这日,她原本想再去街上转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宅院,赫景珩便走了进来。
“这个时辰,你怎么回来了?”
赫景珩笑了笑:“我怎么就不能回来?”
裳若依想想,也暗骂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我瞧着你这几日基本不在府上,以为有什么要紧事。”
“能有什么要紧事?”他一步上前,将她禁锢在桌案与自己之间,低声说道:“有什么事,能比你的事情更要紧?”
“嗯?”裳若依不禁愣住,她的事?
“什么意思?”她推了他几下,却纹丝未动:“光天化日,你再这样我可就喊了。”
赫景珩闻言不禁笑道:“喊?喊什么?喊我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