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天顺帝将目光落在他身后的裳若依身上,只见其带着面具,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阁下便是灵均神医,没想到竟是这般小的年纪,还真是少年英才啊!”站在天顺帝身侧的太子也附和道:“是啊,确是出人意料,不过······”他看着裳若依,低声说道:“宫中不允许带面具,四弟你没有同神医说吗?”
赫凌琪看了看裳若依,见她没有动作,刚想硬着头皮解释一番,就见她将手放在面具上,笑了笑:“草民戴面具是因着脸上可怖的疤痕,怕冲撞到各位贵人,若皇上和太子殿下不嫌,草民可以将其摘下。”说着便要将面具拿下来,刚刚有所动作,在场的众人便看见了她侧脸纵横交错的伤疤,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确如她所说,那伤疤实在是太过吓人了。
天顺帝赶忙说道:“罢了,既然神医这是神医的习惯,便戴着吧!”
就在这时,姜神医父女走了过来。
他看见裳若依的时候,脸上神色有些难看,但是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毕竟他是别人口中的神医,若连其他医者都不能容下,旁人还不知道会如何笑话他。
“皇上,太子殿下,王爷,草民给皇后娘娘把脉,娘娘脉象比往日更加虚浮,是毒气攻心之相。”
天顺帝闻言,赶忙对裳若依说道:“灵均神医。”
裳若依点点头:“草民去瞧瞧。”
路过姜神医身边之时,就见姜安儿剜了她一眼。
裳若依只觉得好笑,打量她几眼,唇角微勾,就是这般姿色非要嫁给赫景珩?
她虽带着面具,但是眼中的神色是面具遮挡不住的。
“你看着我作甚?”姜安儿沉声说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费解。”
“费解什么?”
裳若依笑了笑:“无事。”她笑了一下,便径直离开。
姜安儿脸色有些难看,她刚刚分明看出了她眼神中的蔑视。
姜神医看着她的背影,胸口中憋着一口气,不过想到自己加量的那味药,眸光微闪,他倒要看看,那灵均公子有多大的能耐,多么通天的本事,能将皇后的毒解了。
即便是解了,还有自己所设下的陷阱。
裳若依离开后,赫凌晟笑了笑:“没想到四弟真是好本事,这神医真真让你请来了。”
“母后中毒,父皇心焦不已,臣弟也十分着急,自是一刻都不敢耽误。”赫凌琪笑了笑:“不过这之中也有兄长的功劳。”
“孤的功劳?”赫凌晟不解:“什么意思?”
“昨日臣弟前去见灵均公子时,公子着重问了兄长府上医圣所留那本医,若不是兄长说愿意以医为酬劳,灵均公子怕是不会轻易答应。”
就在这时,姜安儿冷笑一声:“没想到,这灵均公子竟是如此道貌岸然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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