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从李家分出去?
那怎么可以?
如今李家势力最强的便是他们这一支,若他们从李家离开,那么繁盛这么多年的李家,不过是一个空壳,他们家族年轻一辈的前途都会受到影响,便是连婚事都要降上几个档次。
他们哪里舍得让这么一个财神爷从李家分离出去?
更何况,他李家如今养出紫色东珠,在世家中的地位水涨船高,在这个时候将他们赶走,怕不是脑子有病。
裳若依略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这个外祖父,从本家脱离这样的话,她万万没想到竟是从他口中说出来。
“怀安,莫要生气,叔伯也是担心你而已,这李家没个人继承,日后可该怎么办?李家,后继无人啊!难不成要从我们几户人家中过继不成?”白衣老者看着他,眼神中暗含试探之意。
万一,万一呢?
万一他准备从他们几户人家中选可以过继之人呢?那是不是意味着,这泼天的富贵,有机会落在他们子孙头上?
这明晃晃的算计,差点让裳若依笑出了声。
她可算是知道为什么李家唯有她外祖父这一支能发达了。
“谁说我李家没有可继承家业的?”李怀安低声说道:“无论是我这个孙女还是外孙,皆是我们李家的骨血,都可以继承家业。”
“胡闹!一个女娃娃,终归要嫁人的,如何能继承家业?日后这李家的产业还不是要随夫家的姓?我记得你这个孙女的婚事已经有了着落,还有你这个外孙,本就不姓,如何能继承我们李家的家业!”
就在这时,李夏夏看了看裳若依,眼神摇摆不定。
裳若依唇角微勾,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她心神一震,入赘?
对呀!自己怎么没有想到?
她坚定地走到李怀安身前,径直跪了下去。
“夏夏,你这是做什么?”
“祖父,还请祖父为孙女做主,孙女不想嫁给张贺。”李夏夏冷声说道:“那张家的张贺,根本不是爹爹说的那般本分老实,他根本就是一个浪荡公子,正妻都还没娶,就纳了好几房妾室,不仅如此,连孩子都有了,孙女嫁过去,就要做那孩子的母亲,孙女才不要嫁给那样的人户。”
“什么?”李怀安眉头狠狠皱起:“那张家小子竟然做出这等事情?”
“你胡说!”李山怒声道:“张家可是为父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以你的姿色,嫁过去已是高攀,竟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裳若依冷笑一声:“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张贺想要考取功名,特意找人大师如何能成,大师说那张贺阴德有损,需找一个命格极强的女子来旺他,这才前来求取,并且还给了你两万两银子,我说的可对?”
李山心头猛跳,她、她是如何知道的?
“你、你。”
“这两万两银子,你拿去给妾室买了两幅头面,剩下的都交由外室保管。”
眼见着李山头上的冷汗越冒越多,裳若依唇边笑意更深:“这个外室,是你偷偷养的,就在你如今住的宅子不远的地方。”
“住嘴!”李山脸色铁青,怒声道:“这些、这些你都从何得知?”
“我从何得知有什么重要?刚刚我不是说了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有心想查,总有蛛丝马迹可寻。”
李怀安叹了口气,对自己这个儿子更加失望,将其赶出李家真是自己做的最为明智的决定。
“你在那外室手中最少放了二十几万两,却不帮自己这个儿子偿还债务。”裳若依的目光落在一旁满脸震惊的李权脸上:“听说你那外室还给你养了一个儿子,还请了一个极为严厉的先生,看来,你是想将这李家的家业交付于他啊!”
她话音未落,就听那李权大声喊道:“爹!她说的,可是真的?”
“闭嘴!”李山怒声道。
“闭什么嘴?”李权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无比信任的父亲:“我被那么多人追债,您明明有几十万两,却连几万两都不愿意给我,难不成您真的如她所说,根本没想将家业交与我手中?而是要给外面的野种?”
“啪!”
李权震惊地看着李山:“您打我?”
“那是你弟弟,什么野种?”他怒声喊道:“再胡说八道,老子要了你的命!”
他这般回答,任傻子都知道,他这是默认了刚刚裳若依的说辞。
“够了!”李山重重地敲了敲桌子:“还嫌不够丢人?”
“爹。”
“别叫我爹,从现在起,我不是你爹,我养不出你这般狼心狗肺的东西。”李山重重地咳嗽几声,裳若依拿出一个药丸递给他:“外祖父,该吃药了。”
李怀安将药丸接过,刚准备放入口中,就见李山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指着她的鼻子说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是你用药控制了我爹,我爹才会将我们赶出李家的。”
“你自己是缘何被赶出去的,你不知道?”裳若依冷笑一声:“当日,老爷子心疾发作,你是如何说的?不准下人请医师,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他病逝在眼前,这样,李家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这府上下人皆可以作证,还需要我带上几人来与你们父子当场对峙?”
李山脸色忽明忽暗,终究没有说话。
李怀安将药丸吃了下去,脸色好了很多,他挥挥手,管家端上笔墨,他当着众人的面,亲笔写下断绝父子关系的,落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手印:“从今日起,李山与我彻底断绝父子关系,他的儿女中,除却夏夏,其他子嗣皆与我李家无关。”他将目光落在李夏夏身上:“至于夏夏同张家的婚事,我会亲自去张家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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