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和秦扬三两步上前,拨开人群却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蜷曲在地上,三个面目凶恶的汉子正你一拳我一脚的往男子身上招呼。男子被打得脸青鼻肿,口吐鲜血却硬是一声也没吭。四周围观的人群越集越多,互相之间可怜那被打的男子,却没人上前制止那三个汉子。那三个汉子见围的人多了,也不惧怕,反而一边打一边骂起来,“狗杂种,没钱还来吃饭!”骂罢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男子在疼得在地上翻滚。
离在一旁看着男子无助的在地上翻滚,心中起愤怒,上前朗声道:“住手!”离突然这么一吼,围观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向离投来。那三个汉子被离一喝,也顿时停了手脚,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瞄了离一眼,见离长得白白净净,年纪尚小,不禁哈哈笑起来道:“我道是谁,却是个黄毛小子!”说罢,另两个大汉也哈哈大笑起来,蔑视地瞧着离。离心中冷笑,目光冷冷盯着三个汉子淡淡道:“现在滚,还来得及。”
三个汉子又是一阵大笑,互相道:“二弟,这小子刚说什么来着?”
“他说让我们饶他一命!”被称作二弟的那人笑道。
三个汉子你一言我一语讽刺离,离听在耳里,看在眼中。心一冷,不见其如何动作离瞬间出现在三个汉子身前,双掌推出,狠狠击在两个汉子胸腔上,两个汉子只觉一阵巨力透过胸膛震颤着他们的五脏六腑,噗一口吐出丈余高鲜血。在巨力作用下两个汉子被击飞数丈,咚一声落地,再也动弹不得。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不待那络腮胡汉子有所反应离手形一变,化掌成爪,锁住那汉子喉咙,硬生生把两百斤重的汉子举了起来。络腮胡被举起来呼吸顿时困难起来,不出一会儿工夫脸便胀得通红,吞吞吐吐开口求饶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大侠饶命……饶命!”
离听到汉子求饶,不觉心中好笑,心道果然是恃强凌弱的家伙,离本就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于是顺口道:“饶你容易,”离瞧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男子,络腮胡也算机灵,连道:“小人不索要他钱财便是……一分也不要,”络腮胡胡乱在身上摸索一阵,摸出几两碎银来,“小人这里还有些银子,都给他,全给他……”离把银子接过,手一松那汉子扑通一声掉在地上,捂着喉咙大口喘气,许久脸色才缓和了一些。离看也不看络腮胡一眼,径直走到躺在地上的男子面前,把他扶起来,从怀中摸出一粒舒筋活血的丹药塞进男子嘴里。
那男子就要跪下磕头,离一把扶着他没让他跪下去。离把从络腮胡处得来的钱财塞到男子手中,道:“这些钱你拿去买些药材,置办点生活……”男子又是一阵感激,热泪在眼里打转,哇哇言语却说不出话来,双手一阵比划,离却看不懂。原来这男子却是个哑巴。比划了半晌离硬是没懂,哑巴也急了,拉过离的手在他手心写起字来。离用心感应,哑巴写下的却是“谢谢”二字。
“你不必谢我,只是那三人欺人太甚了。”说罢离起身,冷冷对着三个汉子道:“还不快滚!”
三个汉子吃了亏,哪里还敢有半点停留,爬将起来,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走出了人群。此番事了,看热闹的人也一一散去。离和秦扬也相继离开。
“伸手不赖嘛,三两下就解决掉了。说实话,挺酷!”秦扬笑道。
“这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那三人又不是修道之人,如何比得?算不得厉害。”离道。
“说的也是。不过速度挺快的,我都没看清……”
“你就别笑话我了。”
……
一路说说笑笑不觉间二人已经回到了醉仙居,各自回房,当夜无事。第二日一早昆仑门下十四位弟子在醉仙居一楼用了早点,慕容月向大家介绍了白严浪。秦扬听了这名字好笑,但在慕容月面前他还得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只是把嘴凑到离耳根前,低低笑道:“白严浪白严浪白眼狼……”离差些没噗一声笑出来,心想这名字不是亲爹取的吧。离不禁多看了白严浪一眼,只见那是一个身材瘦弱的人,年纪和离不相上下,但怎么看都觉白严浪长得猥琐。
闲话不说,且说慕容月介绍了白严浪,大家听说白严浪要跟着一起,众人心里就范嘀咕,但如若不带上他好像有些不近人情,所以虽然众人心中不愿意,却并未有人站出来反对。见无人有异议,慕容月把接下来的事情安排了一遍。首先慕容月直接把白严浪交给了秦扬,道:“他的安全就由你们小组负责。”秦扬非常乐意的答应了,心想能为你慕容月办事是我秦扬这辈子的荣幸,当下走到白严浪身前拍了拍白严浪的肩膀,道:“兄弟,有我一条命在你就是安全的!”白严浪恭维道:“师兄绝世神通,那可是神仙般的人物,谁敢动我还不被师兄打得屁滚尿流?”秦扬明知这是恭维的话,心里却十分受用,特别是在慕容月面前被人这么夸他觉得很有面子。但他还得保持谦虚,故意道:“绝世神通称不上,但若是有人敢伤害你们慕容家人我头一个不同意,就是拼了命也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这话秦扬是故意说给慕容月听的,说话间他偷偷瞄了一眼慕容月,慕容月见他看来目光挑开看向别处……
慕容月等人下山调查慕容家灭门一事,到目前为止毫无头绪,但通过与昨夜与百严浪的对话,慕容月大概知道了慕容家被灭门的起因,有可能就是因为“封印之”,但慕容月对封印之一无所知,昨夜已经将此事报告给了白剑秋,白剑秋听了沉思许久,也没说封印之到底所为何物,只说此事事关重大,让慕容月等人务必加急调查。正在众人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进行的时候,忽然一个派出去打听消息名为逸尘的弟子急匆匆进来,把一块腰牌呈到慕容月手中,道:“师姐,我们在城南发现了这个。”慕容月拿起腰牌一看,只见上面刻着“慕容”二字,心下一喜,想这腰牌一定是爷爷留下的,慌忙问逸尘道:“在哪里发现的?”
“在南门外一处小树林里发现的,”那弟子喘了口气,“我们在发现腰牌的不远处还发现了这个。”说罢逸尘从怀里摸出一张写有黑字的白色纸条,只见上面简简单单写着“苍山”二字。慕容月看完,心中一咯噔,把那纸条递给秦扬看了,依次传下去,几乎每个弟子都把那纸条看了一遍。众弟子突然沉默下来,谁也不言语,突然之间气氛有些诡异。
离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苍山这个地方了,他很了解那地方是如何险恶。苍山向来是魔教弟子聚集地,魔教中人恶毒残忍,什么样的人都有。数百年前正魔大战,魔教惨败,就此衰弱,再也不敢在世间兴风作浪为非作歹,然而忽忽几百年过去,魔教休养生息,广招门徒,声势逐渐壮大,死灰复了。
“秦师兄,你怎么看?”慕容月面如表情,脸上像蒙上了一层冰霜。
秦扬皱了皱眉头,缓缓道:“如果真和苍山有关……情况恐怕有些不妙。”
众人听秦扬这么说,各自心中已经自是明了,众人沉默。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月缓缓道:“看来,我们得去苍山走一趟了。”众人点头,经过一番商讨,结了房钱饭钱,二十二人便出了醉仙居。
离刚踏出醉仙居,忽然一个人从门旁冲上来,挡在离身前,仔细一瞧却是昨夜救下的那哑巴。
“你怎么在这里?”离疑惑道。
那哑巴比划一阵,离好不容易搞明白了他的意思。哑巴说他是外乡人,逃难到此的。昨夜被离救下后无处可去,于是一路跟来。离和秦扬进了醉仙居,哑巴自知自己身份下等,醉仙居这种高档的地方他无法进入于是就在外坐了一宿。
搞清了来龙去脉,离心中疑虑消了打扮,心想昨日给的那些银两怕是不够,哑巴又不好意思开口,于是跟来。想通此节,离在身上摸出一锭银子,递给哑巴道:“这些银两拿去谋些生计,我还有要事要办,就此别过。”哑巴闻言焦急地直摆手,不肯接那银子。离想多半不好意思所以拒绝收下,当下把那银子往哑巴手里一塞,道:“你权且拿去用,这些银子于我算不了什么。”哑巴连忙把银子退回来,支支吾吾比划道:“我想和恩人一起……请恩人收留。”
离一阵为难,一旁的慕容月看懂了哑巴的手语,道:“看他样子也是个老实人,他想跟着就带上吧,等找到爷爷让他留在爷爷身边也不是件坏事。”
慕容月这么说了离哪里还有异议,说了声也好,然后感激地看了慕容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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