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事了,吕布心满意得的回临淄。
下次再到江宁的时候,就是几年后跟孙策周瑜在豫章决战的时候了。
虽然吕布对于手下都很信任,但未来的决战,他还是会亲自指挥。
六月,距离吕布与袁绍的大战,已经两年过去了。
两年时间,除了孙策一直在南方积极拓展,攻城掠地,北方各路诸侯都在休养生息,发展经济。
曹操的辖地,经济是最差的,没有办法,他的地盘是多年战乱之地,幸好豫州人多,曹操将豫州的百姓强行迁到兖州和关中,开启了民屯。
经过了两年多的屯田,曹操现在手中有了粮食从五十多万斛提升到了二百多万斛。
但吕布对此,一直是嗤之以鼻的,曹操这是典型的商君之法,弄得民生凋敝,只有他自己手里粮食很多。
国富民穷,君子不取也。
当然,站在不同的角度,就可以得出不同的结论。吕布想统一天下,他曹操也想统一天下,他没有吕布那么强的理政能力,要想手里有粮,就必须弄得民间没粮。
吕布的追求是,上报天子,下安黎庶,振兴汉室,统一天下,扬威异域。
曹操的追求是,统一天下,篡夺汉室,为了统一天下,黎庶受点苦,甚至死个十之八九,在曹操眼里是值得的。
袁绍拥有最富饶的三州,但是袁绍为了维持自己百万军队,开销也很大,现在手中有三百万斛粮食。
但袁绍有个大优势,他已经完全搞定了匈奴,再加上休养生息,鼓励匈奴发展,手中有羊已经过百万了,漠南都快容不下他了,甚至开始往漠北牧羊了,甚至羊群还在继续增加。
一旦打仗,百万羊,如果不能搭配粮食,顶的上百万斛粮食,如果跟粮食混搭使用,百万羊能顶五百万斛粮食。
吕布当然毫无意外,是诸侯中经济发展最好的。他又经历了一次裁军,这次裁军之后,终于将兵力降到了三十万人。
他手下现在骑兵已经发展到七万人,其中重甲骑兵一万,轻甲骑兵六万。
重甲步兵六万,轻甲步兵十三万,还有水兵四万。
不但大大的减少了财政支出,而且兵士大都是身强体壮的壮丁,裁军回到民间后,也都是发展经济的好手。
吕布手下也有二百多万斛粮食,但跟曹操不同的是,吕布的三州,民间至少藏有三百万斛粮食,说是家家有余粮都毫不过分。
就现在吕布的辖地,就算再遇到当年九江庐江二郡那种百年不遇的旱灾,吕布现在完全不赈济,老百姓自己都能撑下去。
如果他自己辖下的百姓,绝大部分都能抵御灾害,只有一少部分孤寡老弱,或者直接被地震或者洪灾冲毁房屋和粮食的人,才需要救济,那他的辖下,才真达到了王道乐土的初步。
民间有粮,百姓不慌,他们都有了大胆消费的勇气,吕布辖下的经济自然越来越好。
吕布的财政情况,正式超越了袁绍,成为了诸侯中的第一富裕财政。
但是,吕布的家里并不富裕,他依然只领取自己的工资。
但吕布不知道的是,他的后院开始起火了。
严氏,貂蝉,还有黄月英,都在背后算计他。
严氏逗弄着已经两岁的小吕乔,吕布的妻妾,向来都是相互尊重,其乐融融。因为吕布本人对妻妾也很是尊重,身为一家之主,为这个家做出了很好的榜样。
严氏一边逗弄吕乔,一边笑着对黄月英说道,“妹妹,我是真羡慕你,一来就给温侯生下了儿子,而且温侯独宠妹妹,家里人都看在眼里。”
当年黄月英来寿春之时,还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在严氏眼里,也是自己的晚辈,谁知道现在倒成了自己的姐妹了。不过这事在诸侯这里都是常事。
诸侯可是一方统治者,姐妹,姑侄女,同嫁于同一统治者的事情,古往今来到处都是,严氏一开始不习惯,现在妹妹叫的毫无违和感。
黄月英笑道,“这我哪里敢当,温侯对夫人才是礼敬有加。”
严氏笑着说道,“妹妹,不瞒你说,有一件事,我和貂蝉妹妹都是谋划已久,倒是我二人驽钝,一直没有成功。妹妹冰雪聪明,必能为我二人筹谋。还请妹妹助我们一臂之力。”
黄月英入府近三年来,帮助严氏操持家务,赢得了所有人的赞赏。她冰雪聪明,让严氏和貂蝉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她们俩办不成的事情,黄月英未必办不成。
严氏问道,“曹操和袁绍都是妻妾众多,而我们家却只有三个人,妹妹没有觉得太冷清了一点了吗?”
曹操有七夫人,七宠姬,袁绍更是妻妾成群,不过那些宠妾上一世被袁绍后妻全部给杀了。
黄月英一听立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世界上哪里有嫌丈夫妾少的女人?
如果说之前担心吕布没儿子还情有可原,现在吕布都有儿子了,严氏仍然觉得吕布妾少,那铁定是严氏又在嫌家里钱不够用了,瞄上了那个
小富婆。
但这几年,那个小富婆绝对没有来找过严氏,这一点黄月英可以确定,此事纯属严氏自己想要钱用了。
黄月英笑了笑,问道,“夫人是想甄家姐姐嫁入府中吗?”
她可不想跟严氏打哑谜,这种事情还是拿出来放到明面上说才好。
严氏也不隐瞒,点点头,“是的。甄宓妹妹的心思人尽皆知,如今她已经二十一岁,温侯再不将她娶入门中,岂不是耽误了她一生。”
甄宓的事情,早已经是天下人都知道的秘密,这些年她跟着吕布,一路从徐州到寿春,又从寿春到青州,可以说,就连张辽高顺,都没有像她一样,一直跟着吕布东奔西跑。
黄月英笑道,“甄宓姐姐的心思,天上地下,谁人不知。就连温侯自己也知道。可是偏偏温侯不爱女色,放着天下第一美人儿不爱,当真是天下一大奇事。”
严氏闻言,心中腹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