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过就是做做样子。
他实在太想知道陆思的目的了。
陆思好不容易甩开他，择空去了后头的角落里，卫平风就在这等着。
此次贡院戒严，四处都是军队。
昭和帝忌惮卫氏，卫平风虽不负责，但也负责番邦一案，在其中插了人手。
陆思见人就开门见山问了一句。
“如何了？”
一身普通禁军装扮的卫平风道：“四周都已经戒备，不间断巡视，也听从你的安排，没有刻意阻断。”
“卫小将军安排，我自然放心。”
为了不影响春闱和其他考生，有些事情必须早做准备。
贡院封闭，正是好地方。
春闱会试持续三天，头天考的是经义。
在诸位考生入座后，陆思站在廊下，看着那一队禁军进入考场，名义上是跟随巡查，却又挨个给他们送水。
“陛下体谅各位考生辛苦，特意专门准备了热水。”
说着，挨个在座位边上放一壶水。
考试期间戒严，除了考后才能吃东西之外，的确是会专门发放清水，这是不成的规矩。
众人没有多想。
如今还是早春，这贡院里十分阴冷，一壶热水简直聊慰人心。
铃声一响，考试正式开始。
陆思坐在廊下，天光就那样落在裙边，衬得她愈发静谧，就像一抹月色。
无声无息，却又浑然不同。
更漏嘀嗒，流光轻跃。
耳畔是落笔捻纸之声、巡查之声，一切，都分外安静。
春来气候多变，今日是个阴天。
有风拂过，这四周突然更冷了。
有人耐不住，下意识捧起水壶，这手边一暖，下笔也就更有力气了。
周衡趁人不注意，从一侧走来。
“先生。”
他手里拿着一件披风，角上绣了一丛兰花，小心盖在了陆思的肩头。
指尖犹如振翅的蝶，稍稍停留了片刻。
隐秘的诉说着那几分难言的贪恋。
陆思却正抬眼看向考场，眸光映着灰色的天，像是一片沉沉的雾霭。
“这天真是说变就变。”
话音刚落，考场里突然有人低下头，一点点趴在了桌上。
很快，陆陆续续有人倒下。
不到两刻钟，就已经全军覆没。
卫平风从暗处走来，“陆先生，所有人都已经睡过去了。”
“很好，开始行动吧。”
太子才从屋内偷懒出来，见着陆思等人，带领禁军穿梭在考场之内，没一会儿便抓出两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