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辅佐他外,她没有这个资格去管。
“好了,先去大理寺吧。”
少年有些失落,用力握了握指节。
此次关押的人不少,全都压在大理寺的监牢中,还要经过一系列的排查审问。
而重中之重,则是一名胡姬。
她是所有舞姬的领舞,也是那时候和几位番邦男子接头压下陆思的那个红衣女子。
当时情况混乱,发生爆炸的时候她就在中心画舫上,还没来得及逃走便被炸晕了。
送入牢房时,也没人在意她。
还是陆思出面指认。
她基本已断定,这个女子在其中地位不低。
为保万一,于是又请了大夫救治,人如今才恢复了状态。
两人一路到了牢门口。
那胡姬便呆呆坐着,脸上还有些撞击后的乌青,整个人瞧着像是失了魂一样。
据说,从昨天半夜到现在一直这样。
陆思瞥了一眼:“开门。”
周衡拦了她一下,“如此腌臜之地,先生怎可踏足?还是让我来。”
他入了牢房,审视片刻。
“无论你装疯也好,卖傻也罢,入了牢狱,便是阶下囚,若是能如实交代,倒是免受皮肉之苦。”
那胡姬并不为所动。
口说不动,便只能先动刑罚。
陆思提醒了两句:“慢慢来即可。”
她不是圣人,更非愚善之人。
没必要心疼这些作恶之人,对别人若是心软,便是对自己心狠。
江山若不稳,于周衡也是阻碍。
从最简单的刑具,周衡挨个上,一边施行,一边斥问。
可饶是如此,那胡姬也一声不吭。
周衡冷笑,“换刑具来,我就不信撬不开你的嘴,也不知是你这一身骨头硬,还是刑具更厉害?”
胡姬被架起来。
这一次,她直接疼晕过去。
陆思别开眼,这时候正有大理寺的差役从另一头走过来。
“先生,有人招了。”
是其余的舞姬们,她们都是西域来的奴隶,因为这次灯会才被买来的,和胡姬、番邦人都不熟悉。
但她们也共同相处了一段时间。
舞姬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只想要保一条命。
“我只知道她叫纳音,平日里也不和我们说话。”
“她每日只待几个时辰。”
“她每天晚上都要离开,有自己的去处。”
“对了对了,她有自己的仆人,就是那边那个!”
陆思盯上了角落里那个女子。
二十几岁的模样,长脸,看着挺老实,但却是最安静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