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月看着屋里仅有的一张床,不禁瞥视着身侧的韩若轩,
“王爷,被褥奴婢就放下了,”婢女轻手轻脚把被子放下,就急匆匆的离去,看着这一幕,楚灵月心里猜想,这韩若轩平日里肯定不是好人,否则这些丫头,不会这么害怕他,就像看到鬼一样,避之不及,
楚灵月转身关上了门,韩若轩已经自顾自的抱起被子,开始在地上摆弄,准备打地铺,
“算了吧,你要是生病了,我可受不了皇祖母的责怪,你这床挺大的,到床上睡吧,不过先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这儿正好有三条被子,我们各一条,剩下的一条,就放到我们中间作为分界线,”
“好啊,多谢爱妃体恤,”韩若轩闻言,赶紧抱着被子,就在床上铺起来,
楚灵月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仁慈了,不过算了,反正她也不是思想保守的古代人,不就是躺在一起吗,反正什么也不会发生,怕什么,
两人躺着,气氛有些尴尬,两人中间,隔着一条被子,这样,比较有安全感,谁也不会越界,
困意来袭挡都挡不住,楚灵月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楚灵月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看见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许教授就在旁边,还有一个陌生的女人,女人自称是自己的妈妈,
楚灵月喃喃自语,这是妈妈吗?不自觉眼泪流下来,轻声抽泣着,
“妈妈……”楚灵月睁开眼,看着漆黑的房间,原来是梦,心里难免有些好奇,这么多年,都没有做过梦,梦见妈妈,从小孤苦无依,对妈妈的样子,都是模糊的,
“韩若轩,”没有得到回应,楚灵月起身,韩若轩不见了踪影,心里纳闷,深更半夜的,这人去哪儿了?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楚灵月摸索着,下了床,黑灯瞎火的,踢到了凳子,小腿疼得她一瘸一拐,走到桌子上摸索中,找到了火折子,点了火烛,
光亮下,屋子里没有韩若轩的人影,她轻轻打开房门,看着院子里寂静无声,院子的西北方向,有着微弱的光亮,楚灵月寻着光亮走去,距离越近,便隐隐约约听见见有奇怪的声音,
寻着光亮处,那儿有一座假山,她思索片刻,决定一探究竟,在假山附近,发现了一个入口,入口是一道石门,半开着,正好她瘦弱的身体,可以通过,进去后,是一段台阶,明显听见里面有女人的声音,楚灵月的内心忐忑不安,
这儿怎么会有女人,而且半夜三更的,莫不是韩若轩藏了女人?半夜在这儿私会?不行,她一定要搞清楚,若真是这样,她一定会成全他们,
她沿着阶梯,缓缓进入,随着距离拉近,听见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楚灵月越发怀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幽会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声音,随着声音越来越大,
阶梯尽头,是一个宽阔的屋子,别有洞天,里面应有尽有,楚灵月偷偷探出脑袋,只见韩若轩紧紧的抱住一个女人,而他怀里的女人,却疯了一般叫喊,想要挣脱束缚一般几近癫狂,
“谁?”韩若轩发现有人靠近,猛的回头,就看到了楚灵月,眼里满是惊慌失措,
“她来了?她来了?啊~”女人一看见楚灵月,疯了一般嘶吼着,双手紧紧抓着韩若轩的手臂,躲在了他的身后,
楚灵月眼看被发现,便不再躲躲藏藏,看着那女子,年纪应该在四十左右,披头散发,样子倒是和韩若轩很像,
“安若……,你怎么来了?”韩若轩一脸无措,不知如何开口,
“韩若轩,她是谁?这是怎么回事?”楚灵月算是明白了,这不是他的情人,难道是姐姐什么的?怎么会是这副样子?住在这暗无天日的假山里?
韩若轩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轩儿,母后害怕,母后害怕,你让她走……”韩若轩身后的女人,露出惊恐的眼神,十分害怕楚灵月。
“母后?”楚灵月闻言,愣在原地,这女人自称母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若,你可愿听我解释?”韩若轩看着楚灵月,双目含泪,
“没事,她好像很怕我,我先回去了,”楚灵月心里有些怀疑女子的身份,但碍于她的情绪激动,不便多问,便转身离去,一路上,她都想不通,这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自称韩若轩的母后?若她是韩若轩母亲,那宫里的皇后又是谁?
跌跌撞撞回到屋里,这一刻,她无法入睡,等着韩若轩回来,问清楚这件事,否则她真的睡不着,
“安若……”韩若轩一脸严肃的回到房间,看着楚灵月,
“韩若轩,这是怎么回事啊?那人是?……”
“她才是我的母亲……”韩若轩说着,眼泪不受控制滑转,
“她是你的母亲?”楚灵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终于可以解释一切,原来宫里那个,是他的后妈?难怪他们之间的关系才会如此僵,难怪韩若轩一点儿也不把她放在眼里,难怪那个女人看韩若轩的目光,
“这,才是我的生母,前皇后,”韩若轩缓缓靠近楚灵月,两人坐在了床上,
楚灵月有些同情韩若轩,原来,这就是压在他心里的秘密,可是,为什么要瞒着她呢?
“在我小时候,我的父皇母后十分相爱,当今皇后,其实是我的姨母,她是我母后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我的母亲,名叫静,是当朝丞相龙华的嫡女,而皇后兰,则是庶女,我六岁那年,母后生辰,那个女人便进宫为母后庆生,那晚,她没有离开,说是姐妹情深,要陪母后一晚,便住下了,
后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母后突然癫狂,冲出寝殿,手里还拿着匕首,见着父皇就刺,那个女人为了救父皇,便被母后刺伤,场面一度混乱,后来,母后被羽林军制服,关入天牢,那一刻的母后,意识模糊,就像疯了一样,
父皇对母后情深意切,自然不忍心,也不愿相信母后会杀他,便带着御医去了天牢……”韩若轩哽咽着,眼泪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