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有脸来?我儿子现在还躺在ICU,你们是嫌害他害得不够惨吗?”
赵生母亲手里拿着还没扔出去的臭鸡蛋,语气激动。
厉长廷没有躲避,任由蛋液顺着名贵的西装滑落,他死死地护住黎诗妍,另一只提着花篮的手指泛白。
他沉声开口:“我深知这次事故对你们一家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我来这里,是代表厉氏集团,为我们的过错道歉,希望能尽我们所能,帮助到你们。”
他弯下腰,深深鞠了一躬,黎诗妍被他护在身后,在他弯腰的时候,也跟着鞠了一躬。
可赵老夫人情绪激动,握着鸡蛋的手微微颤抖。
小惠眼神一狠,抄起他们送来的花束,摔打到他们身上。
“假惺惺的做给谁看,尽你们所能?难道不是因为你们,我老公才会躺在那里吗?。”
她手不停地挥舞着,长时间的悲痛在这一刻全部化为力量,倾泻而出。
厉长廷默不作声地承受着这一切,他知道一个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倒下了,也就意味着这个家没了。
黎诗妍心疼地拉开厉长廷,她不想只做保护在温室里的花,他们是夫妻,本就是一体的。
小惠最后一下用了全
力,花束挣脱了约束,包裹着纸张四散开来,露出花的茎叶。眼看就要划伤黎诗妍的脸,厉长廷一个抬手,改变了花束被打开的路径。
茎叶划过他的额头,留下一道血痕。
暗中,摄像机在不停地闪动,拍下了厉长廷受伤的照片。
黎诗妍眼含着泪,这一切本该是厉时年来承受。脑海中闪过厉老爷子对厉长廷的叮嘱,她稳了稳心神。
女人伸出手握住了厉长廷,他们十指相扣。
“走吧,我们明天再来。”
“你们来一次,我们打一次,拿着你们恶心的东西,滚!”
赵家人将他们拿来的果篮全部扔进垃圾桶,在他们身后不断地辱骂着,直到最后,惊动了保安,赵家人被制服,骚乱被平息。
黎诗妍拿着棉签轻柔地为厉长廷消毒,眼底满是心疼。
“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她低语,蘸取酒精的手被握住,厉长廷目光深情地望着她:“男人不怕有疤痕,更何况是为了保护你留下的,这是我的勋章。”
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好,那他还是男人吗?
所以就算留了疤,他也不会心有怨言。
下一秒,他想到了什么,随即脸色严肃起来:“再有这种事,可
不能再挡在我身前了,万一伤到哪里怎么办?”
看他这么严肃,黎诗妍鼻头一红:“好!”
“那你也要答应我,再有这种情况,也要确保自己的安全。”
厉长廷点点头,揽黎诗妍入怀,闻着她发间的清香。
莫城监狱。
“101号犯人,有人探监。”
狱警晃动手中的钥匙,厉时年在狭小的空间里抬起头,监狱里密不透风,就连窗户都被包裹的紧紧的,光线很难透过来。
他满脸胡茬,眼神空洞,在听到有人探监的一瞬间,眼中闪过微光。
“是谁?是我妈吗?”
狱警没有说话,为他带上手铐和脚链,带着人来到探监室。
隔着玻璃,秦战早已坐在窗口,手里握着电话,嘴角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