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雅还在紧张怕父亲反口,等见到金珏时再大发脾气或者给金珏脸色什么的。
没想到在餐桌上的气氛还不错,金珏还能陪上连父聊上几句。这画面简直让连雅大跌眼镜,如果她还戴眼镜的话。
饭后,连父甚至带着金珏到了房去,要单独谈一谈。
连雅贴在门上想偷听,却被母亲拉走。
“你还不放心什么,你dadd在很开明了,走,过来陪我说说话。”
项晨跟项早一起接到禹城的消息,要他们过去一趟。
项早心里自然是有数,但在项晨面前,他装出一副自己也不清楚的表情,“可能是有什么要紧事吧。阿晨你有听爷爷说过吗?”
“没有,不过我们去了不就知道了。现在猜也没意义。”项晨淡然一笑。
项早笑着,附和道,“也是。”
禹城,项家祖宅里,除了他们兄弟俩,还有一些其他亲戚。
项老太爷正式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了左义的身份,是他侄外孙,现在过继过他已故独子项华的名下。也就是正式认他做自己的第三个孙儿。
等到其他人走了之后,在项早,项晨面前,老太爷才告诉他们“实情”。
“其实你们母亲并没有在二十年前的空难中去世,她那时已有身孕,所以左义,就是你们的亲弟弟。”
项晨听到爷爷亲口说出自己母亲的消息,忍不住追问道,“那她现在在哪?”
项老太爷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对母亲有心结,这心结太深,“她当初抛弃了项家,连你弟弟都扔给别人抚养,今天自然也不会再回来。你就别再问了。”
项晨还要再问,项早在旁边打断,“阿晨,既然爷爷已经说了,你就先放下吧。反正她从来也没在乎
过我们,何必为了她再费神。”
项晨皱了皱眉头,实在不能苟同大哥的看法,望向左义,“三弟,那你还有对母亲的印象吗?”
左义候在老太爷边上,见项晨问到自己,便轻轻摇了摇头,“三年前我出过事故,小时候的事都不太记得了。”
“看来你翅膀是长**,我说的话,现在你也不听了是吧?”老太爷提高了声音,明显是对项晨动了怒。
他拿起拐杖,从椅子上站起来,边上的左义刚要伸手扶他,却听到他对项晨说道,“过来,扶我去房,让我好好给你开开窍!”
左义的手在半空中停住,又缩了回来,跟项早一起目送项晨扶着老太爷进了房。
等厅里只剩下项早、左义二人时,项早才开口,“怎么样?你看到爷爷对阿晨的宠爱了吧。那小子滑头得很,表面上狂放不羁,却总会做些收买人心的事情。”
左义没有出声,静静地听着。
“以后我们兄弟可要一条心,不然在项家就真的无法立足了。”项早见他低着头,似乎是很受用的模样在聆听着,便开门见山地直接吩咐道。
“一切都听大哥的安排。”左义的脾气果真如邵正阳说的那样温顺。
项早心里已经在乐了,这样更方便些,一个木偶人似的“义子”自然是不能跟他争什么的。他便要把他这枚棋好好地用一用。
项晨被项老太爷叫到房去之后,一顿说教,怪他太重感情。
成大事者,不应该这么容易被感情之事牵绊。
项晨刚要狡辩,“我只是好奇自己生身母亲的事,这有什么问题?”
“我说的是你那个女朋友。”项老太爷用拐杖在地上敲地咄咄响,没等项晨开口,他继续说道,“宋家的那个女孩
子有什么不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跟我不合适。”项晨见爷爷话题转换得这么快,露出了一丝不太耐烦的表情。
“你跟她接触过几回?约会过几次?就这么武断?一遇到感情的事,就怎么变糊涂了?跟你死鬼老爹一个模样,提起来我就有气!”项老太爷见项晨这副不受教的样子,不由得来了火。
“她大我三岁。”项晨随便找个理由来搪塞。
“女大三抱金砖。再说了,你这个小子什么时候会在意这个。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清楚明白,那个叶什么的姑娘,你就不要想娶她进门了,现在年轻,玩玩可以。娶老婆,是一辈子的事……”
“正是因为一辈子,所以我才认定是她!其他人不可能!”项晨知道爷爷的心思,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跟自己坦白,所以干脆自己也跟他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