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晨这小子,这两年也学得滑头起来了。魏局长刚得了升迁令,马上就要调到省厅去了,现在有大动作,不是惹人怀疑吗。他能混迹官场几十年,不用我们替他操心。公司的项目你再盯紧一些,别让项晨查得更多,坏我的事!”
项早撂下话来,脸色似有些不快。
心腹连连应着,不敢再提这茬了,只好换了其它话头,“岑老大那边,我们煽风点火有些成效,前些时候他派人去把叶半夏的弟弟给撞了,但人没死,只是进了医院。”
项早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是谁给的馊主意?怎么想着去收拾一个小孩儿?为什么不干脆一大一小都一起做了不更好吗?”
“这个似乎是他们那边自己的决定,跟咱们这边没关系。”心腹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那项晨最近是不是天天往医院跑,去看他那个小舅子?”项早靠在椅背上,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可不是嘛,昨天董事例会都缺席了。”心腹也跟着笑道。
“也算是歪打正着吧。他最近估计都没什么空顾别的了。你去跟猴子说一声,我上次给他的那个目标,可以动手了。”项早动了动手指。
心腹了然地点点头,然后退出了项早的房。
项早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花园里的景色。
这几天项晨连家都没回过,难怪项早会觉得家里的这景色看着格外顺眼。
以前他的确是对这个弟弟太好了一些,才让项晨有机会得以飞速成长,加上禹城那帮老骨头也在明里暗里地帮着他。眼看着,项晨就快继承所有家业,将他这个大哥扫地出门了。
他再不行动,再不做点什么,就真的来不及了。
连雅在律师所的打杂日子才刚刚开始,每
天翻卷宗,看案例,帮大律师们查资料,记,感觉自己有点傻了。
没想到国内的环境是这个样子的,早知道,自己先考好了证再来。
秘一早又抱着一堆件夹过来,“雅,这是早上老板让我拿给你的,白色是给你负责的,红色是王律师的,需要你查一下所需要的资料,做一下记录;蓝色是老板去年的案子,他让你看一下,他说晚点会考你。”
连雅接过来之后,说了声谢谢,至少她现在有两个白色的件夹了。
虽然不用想,一定是什么****类的案子,内容差不多应该都是家长里短的民事纠纷吧。
这家律师所的大老板跟他们连家有点交集,不严格地说,也算是世交,否则也不会收她这种算是半路出家的“实习生”,虽然她的简历的确是很好看,但并没有什么实战经验。
基本上她是第一次接触国内司法行业,所以即为老板,又算是半个师父的负责人,才会特别关照地给她这么多训练题目。
不过连雅的个性是遇强则强,反而激发了她挑战的渴望。
年后回来开工之后,忙的是连约会的时间都没了,从来没有主动再找金珏了,倒让他有些意外。后来一问才知道她在律师事务所这边加班呢,或者是拿了资料在家里加班呢。
金珏原来以为她想转行做律师只是玩玩,没想到她认真起来的干劲还是挺足的。刚好他年后回来的事情也挺多的,大家都不用见面,可以专心做自己的事情,也好。
这几天,金珏把收集到的岑老大行贿以及那个魏局受贿的相关证据,发给了高检某位铁面**官,同时也上报给了上头的专案小组。
因为涉及到实名举报的问题,所以金珏的身份有点尴尬,就
留的是别人的名字。但所有资料却是千真万确,相信很快就有回音。
为了双重保险起见,他的所有资料也通过一个暗网的情报商,卖给了本地的几大主流媒体。当然没有确实消息之前,媒体也不敢乱发,都是处于望风阶段。
忙完了一天的事儿,金珏回到自己的公寓,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准备出来的时候,墙边冒出来三个大汉。
三人呈包围之势将金珏团团围住,他扫了一眼,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尺长的尖刀,来者不善的架势。金珏稍稍后退,他想退到有闭路监控的位置。
这三人不知道是无知者无畏,还是真的穷凶极恶,不怕被拍到,也跟着步步紧逼了过来。
要是一般的人遇到这阵仗,估计是吓得要钱给钱,要命也只能哭爹喊娘了。但是金珏,不是一般人,他撸好了袖子,摆起了一副你放马过来的架势。
反倒让对面三个汉子有点意外,他们出道以来,打劫恐吓勒索收债的事没少干过,遇到的对象,大多都是跪地求饶,怕得直打哆嗦的,很少有这种要硬啃的骨头。
果然今天遇到的,是二般人。
为首的那个用眼神示意了旁边两人,“上!”一声令下,他不信邪,三把尖刀还对付不了一个赤手空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