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酒没有太注意翠儿关门的动作。
“认真”把完脉之后,看着白月的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
白月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心里有点慌,慌乱过后,就是镇定。
“十八大夫,我的身子可是有何不妥?”
犹豫了一下,时酒语重心长,
“姑娘,你切记不可大喜大怒,要保持一颗平静的心,才利于安胎。”
你说什么?
白月瞪大了双眼,俯身双手抓住了时酒的衣服。
她可还是处子!这个十八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翠儿才锁完门,听到这句话,心里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就是小时对小姐作妖的报复。
她只是效忠卫家庄,而不是效忠于白月,所以在下一刻,她就决定了不会打扰小时的计划。
她也不敢。
白月的嘴唇上下动着,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手上的力道轻得不能再轻。
她的手根本就使不上力,她就像是一个废物一样的!
可是,她怎么可能怀孕?
时酒把她的手拉开,认真地嘱咐着:
“我会开几副安胎的药,你最近要注意身体,前几个月是最重要的。”
冷冰冰的人终于开口关心她,但是让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内心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
时酒收拾好东西,起身,准备走了。
再留在这里,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来。
眼看着小时就要走到门口了,翠儿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看向白月,等白月决定到底要怎么做。
到底还要不要按照先前的计划,把轻薄小姐这个帽子扣在小时的头上?
可是白月整个人都已经傻了,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件事。
时酒已经走到门口了,翠儿猛地反应过来,跑过去,多哆哆嗦嗦地开了锁,目送着时酒走出去了。
“嘭!”
白月下了地,跌到在地上,翠儿赶紧上前把人给扶起来。
扶起来之后,白月就跟疯了似的,房间里面的东西踹倒,翠儿拉也拉不动。
一整个下午,白月的房间里面都传出来砸东西的声响,房间里面,能砸的东西都被砸了。
也不知道是谁说漏了嘴,白月怀这件事像是长了翅膀一样的,在卫家庄传开了。
不到一日的时间,就连扫地的嬷嬷都知道了这件事。
纵然不敢议论纷纷,看白月的院子的眼神,都是很奇怪的。
白月又一次踢倒了一个用异样眼神看她的婢女的时候,终于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