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祈帝冷哼:“爱妃倒是会邀功的,如此,给爱妃晋两阶可好?”
就在销雪眼眸一亮时,淳祈帝:“修容如何?充仪上头是修媛,修媛上才是修容,不也是两阶?”
销雪登时哭唧唧说淳祈帝过分。
但淳祈帝一点不心虚:“生儿子比晋位重要,朕看朕还不够努力,省得爱妃想七想八不安宁。”
再么,因为赶路,淳祈帝的事儿多了,心情大多时候都不算好,销雪便没去触淳祈帝的霉头。
才回宫第一天,兰修仪就这样,她的事……还是等等吧。
淳祈帝似乎并不排斥给她晋位,但为何这般?
销雪拿不定也不敢拿定。
她给他一个月时间,若淳祈帝半分表示都没……
她只能采取别的方案了……
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好呢,还是留子去父好呢,又或是把上头的人一个个拉下来好呢?
兰修仪是没了,可这后宫却没因为她的死萧索半分。
月兰贵妃过了头七,淳祈帝总算肯入后宫,只不过,去的是凤仪宫。
毕竟南巡归来入后宫的第一夜,按理该去皇后那。
且,月兰贵妃下葬一事,皇后劳心劳力,辛苦了。
销雪打心底里是不爱找事的,可她不想惹事,事却要惹她。
“季枫,本宫扪心自问待你不差,你却是这般回报本宫的!”
销雪气狠了,把那乌木盒子往季枫头上砸去,销雪用了十分劲,季枫也没躲,额心皮肉裂开,血便从鼻梁流下。
“说说吧,你听的谁的令?在本宫手底下做事,尚且能受人威胁的,是皇后,还是哪位太后啊!”
季枫阖眼:“是奴才辜负了充仪,奴才认罪。奴才但凭充仪处置……死也无悔。”
如此,竟是不肯说了。
销雪坐:“好赖本宫这几年的苦心没喂狗,亏得你刻意把这盒子弄到本宫床脚,生怕本宫发现不了?说吧,你背后之人原是叫你如何?如何把这缝了兰修仪生辰绣了徐瑶光几个字的人偶弄得满宫皆知!”
季枫轻声:“不过是叫云晖宫走了水,再由个不懂事的婢子把这物什揭露。”
厌胜之术,宫中大忌。
论动机,她是能视徐氏为眼中钉;论能力,她也确实能搞到这玩意。
宫中断事,不就是爱看证据。
一旦事发,没有证据证明不是她,她又该如何自辩?
清者自清,那是活在想象里。
把事情同淳祈帝道,且不说淳祈帝会不会相信,就说日后她若真做出什么坏事,淳祈帝想到这,大抵也会心存芥蒂。
若不同淳祈帝说,淳祈帝自己发现,到时又要怪她不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