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淳祈帝,销雪也怕自己扛不住啊,鹿血这东西,对男人有用,对女人也有点作用。
故,销雪也是想的呢。
两厢情愿就叫鱼水交融有了欢,情到深处便无法压抑人类最原始的兽性。
太激烈,销雪对淳祈帝,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销雪实在给不了一点,有些害怕地求饶,可那情潮不告而来,大脑短暂宕机后,销雪昏了过去。
淳祈帝还在那平复呼吸,销雪昏不是第一回,他下意识探了探人的鼻息,松了口气。
葳蕤烛火下,时隔许久,好容易两相契合,他又把人伤着了。
这是可以料想到的事情,但淳祈帝就是想看小嫔妃挣扎、尖叫,然后不可自拔荼靡。
淳祈帝血液里的躁动大多都被压了下去,并未完全消散。
兰苕来给销雪清理,淳祈帝离开空气甜腻厚重的营帐,吹风。
今夜的月亮不圆,但很亮。
此情此景恰如彼时彼景。
淳祈帝问自己,爱,真的能叫人贵女折下清高的脊骨,对他臣服吗?
淳祈帝想到多年前,也是猎场,太子的他鹿血酒中被下了情药,脑子里的欲望几乎淹没理智。
他去了他某个侍妾的房间,许是他的神智不清吓着人,轻重不分伤着人,那人哭着问他把她当作什么?
他惊醒,硬生生熬了一夜,泡了半夜凉水。
第一回,淳祈帝事后离开了销雪身边。
鱼尾来送药,只见得淳祈帝背影,硬是把销雪摇醒了。
销雪回想方才淳祈帝蛮横模样,第一反应是淳祈帝疯了。
随气味散去,销雪逐渐冷静下来。
淳祈帝宽衣上床,小嫔妃背对着他靠在墙角,声音弱弱:“陛下怎地出去了,现下才回?您这般不告而别,妾都觉得是不是自己扫您的兴,叫您不悦了。”
“怎这般想?太热了,朕不过是透口气。”
销雪滚到淳祈帝怀里,摸了摸人身子:“陛下还烫呢,都是妾不好。”
淳祈帝心里酸酸的,拍着人的背:“朕下回出去同希儿说,希儿别傻傻等着朕了。”
销雪摇头:“不好,您既来了,就不能走了。”
销雪不知道淳祈帝为什么要透风,又是不是心情不好,但她估摸淳祈帝就吃撒娇扮弱没骨头这套。
果然,淳祈帝说:“疼不疼?”
销雪咬唇,嗯了一声。
“朕下回不这般了。”
“妾宁愿陛下对妾这般,也不想叫陛下对别人这般。”
不是销雪喜欢受虐,销雪骨子里是个得不到就毁掉的人。
潜意识里,她的想法是你的失态只能叫我看见。
淳祈帝想起曾经,小嫔妃瘸了腿时的媚态,原来,并不需要他试探,她早就给过答案。
只是那时,他不以为意。
次日,销雪问兰苕:“上回本宫吩咐的事儿,查得可有头绪?”
兰苕摇头:“安郡王来盛京,似乎是他自个上的奏折,还有传言说是想给两个女儿挑好夫婿。北苑不比宫里人多,别个宫的奴才也不好问,鷞鸠说还得回宫再探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