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一样,飘零在地。
知道自己无力反抗,她只能闭上眼睛。
一息一息地熬着、熬着
等到鸿庆帝口中呼出一口长气,人也伏在御案上不动。
显是已沉入梦想。
强忍着一把推开皇帝的冲动,江用手臂撑起身子,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皇帝身上。
那该死的鞭子,藏在哪儿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鸿庆帝今日穿的只是常服,竟真的没有鞭子,也没有其他变态的器具。
江微微一愣,旋即想明白了。鸿庆帝今日属意的是彤妃,没想着要为难她。
彤妃到底有多大魅力,让鸿庆帝待她这般的与旁人不同
正寻思间。
江一抬头,视线越过鸿庆帝的肩头,看到了御房外,影影绰绰的下人身影。
那些人躬身垂手,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物件。他们不知避讳,始终伺候在门外,想必是鸿庆帝的心腹。
江只觉,那些人的目光,透过窗纸,都盯在自己的身上。他们也在竖着耳朵细听
不能露出马脚!
鸿庆帝沉沉睡去,呼吸均匀绵长,丝毫没有察觉到江的紧张。
深吸一口气,江知道,一个来侍寝的嫔妃,应该发出什么声音。
无奈,江只好躺回御案,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她颤抖着双手,抵住鸿庆帝无知无觉的胸口,做出欲拒还迎的姿态,不时发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嘤咛。
鸿庆帝睡梦中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大手不满地在她腰间摩挲了几下,又将她搂紧了几分。
恶心!
江咬牙,继续表演。
突然,鸿庆帝的手猛地收紧,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江的腰肢生生折断。
这是怎么了?
江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不要、不要背叛朕,不要离开朕”鸿庆帝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浓重的睡意,却又透着一股森冷的寒意,“朕的母后不是亲母后,朕的父王想着改立景瀚,朕没有家人了”
江:活该呢。
鸿庆帝:“别走,求你别走。”
他声音颤抖,竟然带了一丝哀求。
江一愣。难道鸿庆帝这是梦见了那个朝国女子?那女子离开了他?
鸿庆帝的心结,难道在此?
江心头一震,一丝报复的快感涌上心头。
为了演得更像,江故作不解地轻轻推了推鸿庆帝的肩膀,柔声问道:“皇上,臣妾不会离开您的,至死不渝。”
鸿庆帝没有回答,只是眉头越锁越紧,嘴里喃喃自语着:“朕想你。”
“臣妾不是在这儿吗?臣妾在”
“可你待朕不一样了。”鸿庆帝眉心紧锁,“她们、她们都不是你。崔皇后、贵妃、小周妃还有数不清的女人,都和你不一样。”
江一愣。
难道这鸿庆帝,还是个情种?
鸿庆帝:“她们身上,都没有你的味道。她们、她们”
皇帝声音颤抖得不行,眼看着就快要碎了。
鸿庆帝:“她们,都不敢打朕只有你、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