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
谢谢你。”
“不用谢。”小姑娘奶声奶气
“宝儿说得是真话
先生说
我们都应该说真话。”
被洪水冲毁的村落村风开明
女孩子也可以去学堂。
宝儿口中的先生
就是高湛。
江：“宝儿做得好
宝儿真勇敢。”
虽然看不见
江凭声音都能想象得到
小姑娘挺着胸膛
骄傲的模样。
“宝儿怕自己说的话大人不信
还特意回去找了高先生和王大娘呢。宝儿厉害不厉害？”
江唇角上扬
眉眼弯弯
“宝儿真棒。”
“可是
姐姐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为什么还要关着姐姐？”小姑娘的声音满是委屈不解。
江张了张嘴
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她是奴婢
主人家要她生就生
要她死就死。
全在主人一念之间。
真相
并不重要。
江转移了话题
“宝儿今天不上学吗？”
“今天已经散学了。”
“今天学了什么啊？
“学写字。
一阵淅淅索索之声。
江依靠着的木门，下方边缘塞进来薄薄的粗草纸本。
本上用稚拙的笔迹，一笔一划地描着字。
江忍不住一字一字念出声，“舜好问而好察……
她在北典狱司里学过字，却认得不全。
念了几个字就卡住了。
江也不难为情，“宝儿，教教姐姐，这个字怎么读。
“念迩。迩——
能教江写字，宝儿兴奋得不行，奶声奶气起拖着声音领读。
江跟着读，手指在地上划着笔画。
有机会，她就想学更多的字。哪怕要一个字一个字地学。
再学点，再学多点，或许她就能看懂里面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