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亓一:“此事……到此为止,不用再提。
他顿了顿,有些苦涩,“我娘她……她也是对我关心则乱,你、你莫要怪她……
“奴婢岂敢怪大夫人?
江恭顺中,含着委屈。
语调顶得幕亓一心口一滞,说不出话。
江不肯就这么过去,她哭着继续说道:“奴婢生死危难之际,若不是九千岁出手相救,奴婢早死了。奴婢得罪了顾贵妃,不求九千岁庇护,奴婢在宫内,能活多久?世子却以此苛责奴婢,奴婢、奴婢不如还是……死了算了!
委屈到极致,江也没放声大哭,她压着嗓子,声音令人心碎。
在夜色中,格外凄楚。
“你……哎……
幕亓一口中发干,一阵手足无措。
刚才,他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想把惹事的江,送回友人身边算了。可现在……
“世子若是不要奴婢,奴婢还不如去死……
江边哭,边回忆着,万吟儿哭泣的样子。
身段再软一点,喘得再急一点……
果然幕亓一很吃这一套,沉默半晌,他声音沙哑,“本世子没有、没有不要你……
江哭声微微顿了顿,又接着哭了起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能哭。
哭得幕亓一只觉半边身子都有些酥麻,“别哭,不送你走。
他搜肠刮肚,“我带你去添些首饰,可好?
这夜晚些时候,幕亓一带了江回府。
“大夫人不会怪罪?
“不会。你家小姐不日就
要嫁入我家,”幕亓一语气有些沉,“娘忙着筹备婚事,她已答应我,不会再栽派你的不是。”
第二日,幕亓一撑着一身的伤,带着江去逛首饰铺子。
江劝了几句,见幕亓一执意要去,便也顺从了。男人急着给她花钱,她又何必推辞?
一进首饰铺。
老板迎上来,满面堆笑,“恭喜幕世子,双喜临门哪!”
幕亓一微微一愣。
“幕世子即将大婚,可不是一喜?还有,现在满盛京城,谁不知道咱们武安侯府的大小姐,一进宫就得了皇上亲封的贵人,是秀女中的翘楚,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咣浪!”
幕亓一手中正在把玩的金锁,重重扔回托盘。
震得江身子一抖。
幕亓一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扔下江与首饰店老板面面相觑。老板圆圆的脸上褪了血色,有几分尴尬,他试探着问江:“小的可是说错了什么话,惹世子不悦?”
江强压住因冷笑向上挑起的唇角,她对老板笑笑,“别担心,世子不会怪你。”
她目光扫了一下首饰托盘,里面几个金件,看着分量都不错。
江:“东西给我留着,晚点……世子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