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乎他这个爹。
看着江富贵与秋花相携离去的背影，江向小厮吩咐：“找人看着他们，不许他们再回来。
小厮答应着去了。
江眸光一沉：“我们……去顾家。
她今非昔比。
曾经，她是被幕亓一从相府当做物件儿一般抱出来的，今日再回去，她堂堂正正，“长春宫江，拜会顾相。
顾家也有女儿要入宫，应该早打听到了她江在宫中的处境，不会不见。
果然，她名姓通报进去没多一回儿，便来了穿着体面的丫鬟婆子，一众人拥着江，去了花厅。
顾相一身淡青色常服，等在那里。
江在顾府做了这么多年粗使丫鬟，只远远地见过这个家真正的主人几次。现下面对着面，她大大方方地行礼，不等顾相叫，自己落座。
至于江富贵说的，她是顾刚则的私生女，她不怎么信，也全不在意。
就算她真是他女儿，身体里流着他的血，也没见他照拂过她，不是吗？
顾相见到江，毫不意外，他捻着胡子轻笑：“江姑娘亲自来此，指名要见老夫，不知有何见教？
江也没绕弯子：“我来见我娘。
顾相故作惊异：“喜娘……你不是早就为你娘挣出了个出身，放出去过好日子了？
说着，他端起青瓷茶碗，自己喝了一口。
顾刚则心口一滞。
他位极人臣，已经好多年不曾有人这样顶撞过他了。
手指敲打着身边案几，一下比一下更重。
顾相：“江姑娘，武安侯府没教过你怎么跟主子说话？
江一笑，“没教过呢。
她定定看向顾相，“侯府没教过，宫中，也没人教过。
鸿庆帝她都打过，顾刚则给她在这儿摆什么谱儿呢？
江：“
怎么，顾相要亲自教我？
听懂了她的话语中的威胁，顾刚则不怒反笑，忍不住多看了江一眼，“老夫岂敢？老夫才是受教的那一个。
江：“是，顾相若是敢做不敢认，就该把那江富贵一齐灭口。这般做事不干不净，就不该怪旁人找上门来。您说对吗？
对上女孩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顾刚则经不住一滞，“喜娘……也是夫人惦记这她，接她回府，也是为了好生照顾。你别想左了……
“既是照顾，总不能拦着我这个女儿来探望。
江说着起身，“还请顾相领路，我要见我娘。
顾刚则稳稳坐着，没有起来，“等姑娘跟我说完话，自会带姑娘去看。
这便是要谈条件了。
见江坐了回来，顾刚则向外：“上茶！
耐着性子，喝了两口茶，江：“今年的明前龙井，别处尚喝不到，好茶！
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