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轮到事儿时,她却能毫不犹豫地推着她的一个心腹接着一个心腹去死。
宜人听得大眼睛愣愣地瞪着,“当真?她就从不曾有过真心?”
“她成了主子,哪里会对我们这些下人有什么真心?”阿翘冷笑,她顿了顿,“不过,我们这些宫女中间,有个叫小桃的,彤妃好像待她格外不同。”
“怎么个不同?”
阿翘回忆道:“从不对她笑。”
宜人一愣,这叫什么“待她不同”?
阿翘解释道:“彤妃娘娘指使我们这些奴才涉险的时候,总是对我们笑。可她对小桃,总是嫌这儿嫌哪儿,从不对她笑。”
宜人明白了。
这就是真心疼那个小桃的宫女。
想起小桃那张脸,宜人皱了皱眉。小桃长得只能算是清秀,跟她几次交锋下来,似乎没什么特殊之处。
彤妃待她好,或许是因两人有旧……
宜人是后面江带着进宫的,不清楚之前的事。她看向阿翘:“都说彤妃是从小宫女拔擢上来的,阿翘,你在宫中这么多年,可记得彤妃从前?”
阿翘认真思索了片刻,咬唇道:“没听说过。不过,彤妃从前是御前伺候的宫女,我在旁的宫室,后宫这么大,我没见过她也正常。”
想着阿翘说着这些话,宜人愈发地鄙夷彤妃为人,更别说,她还胆敢陷害自家娘娘。
见宜人面上忿忿地,还要说话,江温声道:“别气了。你快些去收拾收拾东西。”
“娘娘?”
江笑了笑,“我们必会出宫。”
偏殿内。
寝殿内,鸿庆帝专属的淡淡龙涎香弥漫,给原本就华贵的宫室更添了几分旖旎。
彤妃斜倚在软榻上,脸色苍白,眉间轻蹙,我见犹怜。鸿庆帝坐在榻边,宽厚的手掌轻轻抚着她的背,眼神中满是心疼,“彤儿,你心中有什么事儿,如何倒这般委屈了自己,把自己闷出病来?”
彤妃眸光一闪,“皇上明明知道臣妾这不是闷的……”
她柔弱无骨的手握住鸿庆帝的手,轻轻咳嗽了几声,才低声说道:“臣妾没事,只是想起一些旧事,心中委屈,一时气急攻心,这才……”她说着,眼圈又红了,泪珠在长长的睫毛上打转,欲落不落,更显楚楚动人,“皇上,那钦天监的王大师,说臣妾的身子,是被阴人所冲……”
提到这个,鸿庆帝面上淡了淡,“钦天监的话,也不可尽信……”
彤妃一滞。都怪王绘真这个蠢货胆子小!生生把一场局给做成了这样!
她的五千两啊……
彤妃面上暗了暗,她无奈地咬唇,“皇上,臣妾害怕。”
“别怕,有朕在。”鸿庆帝声音淡淡的,“你放宽心,好好养病,别想旁的,反而煎熬坏了自己。”
彤妃手指紧紧攥起,鸿庆帝的意思很明确。她深吸一口气:“皇上,听说那日,是江姐姐舍身救了臣妾,臣妾不知该怎么感激她才好。”她眼珠一转,“不如,就让江姐姐替臣妾陪伴皇上出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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