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认识江年宴起,虞念似乎就没见他喝得这般醉过。
但老刘帮她将江年宴扛回房间时说了这么一句话:看得出宴少今晚是高兴,跟之前酒醉完全不同。
之前酒醉吗?虞念便问了老刘。老刘说,是虞小姐你不在宴少身边的那几年,宴少酗酒,时常会喝得酩酊大醉,但显然是不开心,跟今晚不同。
老刘跟在江年宴身边这么多年,很清楚江年宴醉酒后心情是好是坏。江年宴心情差的时候醉酒了会很沉默,整个人的气场都是压抑的、暗沉沉的。哪像今晚,这么活跃,这么喜欢说话。
老刘是有帮着江年宴博同情的意思,虞念岂会不知?
但这些事也是真实发生的,虞念想着江年宴在孤寂的夜里酒醉,或许他连老刘都赶走了。他在想什么?又是怎么度过那么难熬的夜晚?
虞念摸着江年宴的头,叹气,想来自己也是心软啊。那五年来她何尝好过呢?却还是忍不住心疼起这个男人来。
“喝那么多酒能不头疼吗?你等着,我给你煮点解酒汤。”
江年宴还搂着她不放。
“松手。”虞念拉开他的胳膊,“等我一会儿。”
江年宴靠着床头,醉眼朦胧地瞅着她。
虞念怕他乱走,又叮嘱了一句,“就在这,不准在床,听见了吗?”
江年宴懒洋洋地点头。
虞念瞧着他这架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听明白了,赶忙去了厨房弄解酒汤。想着尽快弄完,他喝了也能舒服些。
家里的备料不是很多,虞念正在冰箱里翻箱倒柜呢,一双手臂就从身后伸过来,将她结结实实搂进了一尊坚实的胸膛里。
着实吓了虞念一跳。
酒气本来是虞念很讨厌的,可江年宴身上自有深沉的木质气,干净又冷冽的,就淡化了酒气,这么一来却是意外的蛊惑引诱。
他低头埋在她的颈窝,轻吻和似有似无地啃咬。
女人身上的香气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又媚又纯,这是这么多年来一直能勾着江年宴的气息。
五年的时间里,每当江年宴想起这个香气来都会抓心挠肝地想她,想得发疯。
虞念被他撩拨的脸红气促,轻声说,“你别捣乱,我给你煮解酒汤……”
身子被江年宴给转过来,男人的唇有了侵略性,嗓音带醉沙哑,“念念,你就是我的解酒汤。”
男人贴近她时,结实的身体滚烫。虞念被他缠磨间也察觉出他与众不同的热度来,抬手一摸他的额头,惊愕,“怎么还发烧了?”
醉酒,还发烧?
冷不丁想起老刘说他这阵子因为绿洲项目没少耗心血,同时也在找能拿住刘秘的证据更是不遗余力。
虞念知道他这阵子有多难,先是舆论战,又是股市战,为了坐稳位置步步为营。
不累倒才怪,又不是神。
江年宴没把发烧当回事,但整个人也不是平时那么冷静。
似醉,又似烧糊涂似的。
他始终搂着虞念不撒手,时不时攻占她的唇。
“我扶你躺回去,再去叫家庭医生过来。”虞念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