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之蹙眉:“你还说你不关心老三?!听到他的事儿就这么热切?!”
玉容无语,如三少爷所说,这醋坛子又翻了。
她微微一笑,拿手在鼻前扇了扇:“哎哟哟,好大的酸味。七少爷难道觉得自己比不过三少爷,自愧不如了?不然,怎会如此忌惮三少爷?”
“笑话!”程宴之捏着她的胳膊拉到了身前,“我会忌惮他?!我本不想管他的闲事,奈何你偏要帮他!我告诉你,哪条是活路,哪条是死路罢了!”
玉容才不信呢,他不过嘴硬心软罢了。这侯府里,他也就跟程行舟关系好一点,若是换了一个人,他都懒得多说一句话。
想帮就说想帮,偏说因为自己的缘故。
“好啦,七少爷最聪明,就让奴婢好好听听,活路究竟在哪里?”
“你低头。”
玉容凑到了他的耳畔,听他说了一番话,顿时恍然大悟,要说,还得是七少爷呢!
翌日。
程行舟醒来时,外头阳光明亮的有些刺眼。
他的头略微有些痛,丫鬟端来了醒酒汤。喝完了汤,他脑中还记得昨日玉容说的话。
这丫头是个机灵的,投军也不是不行。他素来在京城行走,武将也颇认得一些。只寻了这几日要开拔的队伍,直接投身进去即可。倒也不算难事。
下定了主意,他也懒得寻哪个闺秀做遮掩。玉容说的对,这是他和长公主的事,没必要牵连其他无辜的女子。
他穿了衣裳,整理了头发,打算去见见沈将军的儿子沈量。他们是好友,听说沈将军的队伍便是近日要开拔去北疆的,他去了,正好寻个郎将的位置。
打定了主意,他心中的郁怒一扫而空,反倒生出一种奔向自由的希望。
这时,丫鬟给他递过来一封信,说是三房送过来的。
他纳闷,隔这么近,七弟有话过来说不行吗?一个府里,何必还要写信?
当打开信时,才发现信上的字有些歪扭狗爬的气势,根本不是程宴之的字,落款是玉容。
她是借着程宴之的名给他写的信。
他不由得扬了扬唇,昨夜倒亏了这丫头提醒,算她有心。
这信上的内容,看的他纳闷。
玉容提醒他,最近不要参加任何酒席,倘若不得不参加酒席,也要十万分的警惕,绝对不能喝酒。
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丫鬟又送过来一个帖子:“三少爷,杨公子和几位公子请你去燕回楼饮酒!”
程行舟接过了帖子,看了看,这帖子没什么奇怪。杨公子几人都是他平日的狐朋狗友,一起喝酒是常事。
他这次若是走了,不知道几时才能回京。按道理,应该和他们见一次,做个告别。
为何玉容单单这个时候提醒他不能参加酒席,不能喝酒呢?
她究竟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