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动作之敏捷凌厉，让人瞠目结舌。
她突然有些不爽快，他瞒着她的事太多。哪怕她日日伴在他的身边，却也无法窥探他的秘密。突然有一种不被信任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美妙。
“蛇没毒，不必怕。”程宴之将她的胳膊扶住。
想必是程羲派人拿蛇试探他，现在来人可以去报告他会武功的事实了。
他不怕让人知道。
回到海棠院里，女孩有些沉默，并不如之前兴致那么高。
程宴之觉得她大概是被吓坏了。
他靠在床边，修长的手指扶着额头，脸上的热度还未散去。虽然她将他的酒换成了茶，但他平时不饮酒，的确不胜酒力，不过几杯，就有些醉意朦胧。
刘嬷嬷端来了醒酒汤，见他在休息，便将汤搁在桌上离开了。
隔壁是浴房，里头有声响。程宴之知道是玉容在里头，她方才说衣服汗湿了，所以去擦身换衣了。
玉容换了一件衣服出来，因着要睡觉了，所以她穿了一件素白色的棉质裙衫出来，里头是一件水蓝色的肚兜。透过白衫，肚兜上艳红的刺绣梅花若隐若现。
“少爷，喝一口醒酒汤吧？”
温温软软的声音响起，少年蓦地睁眼，眼底仿佛弥漫着淡淡的雾气，他看着她，目光滑过她的脸，落在了她鼓起的位置，突然就定住了。
玉容有些不好意思，他大概是看到肚兜上的绣花了。
她一手遮着胸口，耳根发烫：“少爷要是不喝汤，奴婢就拿走了。”
“拿走……”他的声音低沉暗哑，竟带着几分撩人的意味。
玉容端走了醒酒汤，转头时，他又合上了眼睛。
她最担心的是他小臂上的伤口，寻了清水和药物过来，替他换药。幸好伤口愈合的还不错，她松了一口气。
他这副醉醺醺的样子，恐怕没法自个沐浴。
“奴婢端了水来，少爷自己擦擦吧？”擦身沐浴这些事，他从来不让她沾手，都是自己来。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玉容便备了热水和毛巾到了床边，又拧了毛巾送到了他的手边。
他微微睁开眼，随手扯开了腰带丢到一边，又扯开了胸口的衫子，露出了紧实的胸膛，可偏袖子扯不下，闹得他有些不耐烦。
玉容见他跟袖子挣扎半天，有些看不下去，俯身去帮忙拉袖子，不想男人的手在她后腰一按，她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
后腰上的那只手，炙热滚烫，仿佛能烫伤人。
玉容趴在他的胸口，似乎听到了他的心跳，“噗通！噗通！”强劲而有力。
她浑身又热起来，撑起胳膊要起身，冷不丁的又被他按住了腰。
他分明是故意的！
她心弦轻颤，抬起眼，便望进了他深不可见的墨眸之中，那里云遮雾罩，又似有星辰闪动，无边无际，不可见底……
他蓦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