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自缢而亡，他甚至不能入宫去亲眼见她最后一面。
曾经风光无限的灵妃娘娘，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蓦地起身，抽出桌上长剑挥舞起来。
月下，银光闪乱，剑出如风，凌厉异常。
他希望他的剑，每一剑都刺中那个人的心脏！
所有的悲痛和愤恨都随那剑光喷涌而出。
隐约听到脚步声，他蓦地飞身而是，剑锋一转直刺来人。
“啊！”侍女一片惊叫，太监们也慌乱，“快保护殿下！”
剑尖之前是长公主殿下高贵的脖颈。
男子的剑直抵她跟前，终究收住了劲，猛然收了回来。
“啪！”程羲扔下剑，并未见礼，转身坐在桌边，拿起酒壶仰头往口中倒。
“这程世子未免也太无礼了！”太监气愤道，“殿下应该将他治罪！”
长公主挥了挥手，让随从退下，院子里，只剩下她和程羲两人。
“你可知你姐姐被何人所害？”她坐在他的身边侧头问道。
程羲蓦地抬头，似乎酒也醒了一半：“是谁？！”他只知姐姐在宫中被人说用了巫蛊，所以自缢而亡，可她到底用没用，他并不知道。
“是莺贵嫔。她诬陷灵妃对她使用巫蛊，灵妃为了自证清白，所以才自缢。你应该了解你姐姐，以她的性子又怎么用巫蛊？肯定是莺贵嫔搞的鬼。”
程羲浑身一震，十指紧攥，是，他怎么可以怀疑姐姐？从前她提起前朝使用巫蛊的妃嫔是极鄙视的，她自己又怎会重蹈覆辙！
“那你又知道莺贵嫔是谁的人？”长公主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狡黠而魅惑的笑。
程羲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是五皇子龙铮啊！”
“他？！”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你自然不会知道，”长公主笑的很得意，只是此时这笑声于他而言异常的刺耳。
“只有我才能查出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有，你可知道你的堂弟程晏之跟这些人也是一伙的！”
程羲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又是他？！他和五皇子？”
“没错，他早就是五皇子的人，而莺贵嫔是他送进宫的棋子。为了将你姐姐取而代之，设下了这个陷阱。”
“程晏之！”程羲发红的双眼瞠目欲裂，咬牙切齿怒吼：“我要杀了你！”
“你冷静些！”长公主一只手攀在他的肩头，暧昧的轻吹了一口气，“你想杀他，凭什么？原先你有灵妃帮忙，如今，你身边还有谁？”
程羲一怔，疑惑的看向了长公主。
她勾唇一笑：“之前你有灵妃，如今你还有谁？你该知道，莺贵嫔如今是皇兄最宠爱的妃子，而五皇子更不好对付，再加一个程宴之，就凭你那小小的五品官位，值得本宫出手吗？”
程羲心中一震，这话，说的已经够清楚了。要么滚！要么……
女人柔软的手轻轻划过他的下巴，轻浮的笑道：“我的世子爷，不管做什么，都要付出代价的。如今，就看你的心意了。不必着急，慢慢想。想清楚了，再来找本宫，哪怕再晚也不怕……”
她勾唇一笑，放开了手，转身扭着妖娆的腰肢向黑暗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