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黄狼,得官身……”
在场刀客无不哗然,眼中满是羡慕,纷纷将探寻的目光,落在陈澈身上。
反复观察,上下打量。
一个月前,陈澈还是不受重视的逃奴,甚至差点被拒之门外;
谁能料想到,才几十日光景,他竟能靠自己的本事,猎得黄狼精怪,获得官身?
当真是不可思议!
老刀客举起酒杯,豪笑道:
“澈哥儿狩杀黄皮子,也算是为锦江镇六户人家,十四口人,报仇雪恨,当浮一大白。”
其余刀客也纷纷举杯痛饮:
“俺喜欢进酒楼听评,那些个英雄豪杰,大多出身低微,却做出好大一番事业,今个,澈哥儿倒像是从评里跳出来的真英雄哩!”
“就是实力低了些,在搜山狩猎方面,澈哥儿堪称天纵奇才,但瞧他的身子骨,应该还未洗练骨髓。”
“刀庄向来阔绰,澈哥儿有这等本事,还差药浴钱吗?要不了多久,便能突破骨壮小关。”
“是极,是极,以澈哥儿的本事,也许一两個月的功夫,就能成为本庄上等门客。”
一众刀客艳羡不已,纷纷表示,待澈哥儿受领官职的时候,一定要去凑个热闹。
见此情形,张节虎坐在石亭中,喟然一叹。
二人同一天进入刀庄,若是科举取士的话,便等同于“同年”关系。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妒忌心理,屡屡自称“乃公”。
可随着澈哥儿崭露头角,实力飞涨,他的心里,便只剩下“佩服”二字,曾经的那些小心思,早已烟消云散。
追不上,根本追不上啊……
却在这时。
宋血风与王百胜听到动静,也匆匆走出家门。
刀客们“你一言我一句”地将“澈哥儿猎得黄狼精怪”的事情,尽数说予二人。
听完这些消息,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惊讶。
旋即,宋血风率先开口:
“陈澈兄弟,你以后是想在官场发展,还是继续留在刀庄?”
一旁的王百胜则保持缄默,一言不发。
他不喜欢官,准确来说,是不喜欢活着的官老爷。
但偏偏。
眼下正值王朝盛世,国力扩张,可谓是“繁花似锦,烈火烹油”。
哪怕是从九品官身,也必然得到大景王朝的庇佑。
官府对民间武者及诸多势力的容忍度很高,但红线,唯有一条,那便是:“不杀官,随你怎么闹,杀官即视为造反,予以铁血镇压”。
“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割下程狱这厮的狗头?!”
思索间,王百胜心中不免苦涩,从刀客手中抢过酒杯。
苦酒“吨吨”入喉,才觉舒坦了些。
陈澈细细组织了一下语言,答道:
“巡山司麾下的试小旗官,只是一闲差,并无实权,巡山司若无特别的任务,我更愿意留守刀庄,专心练武。”
“更何况,我得官身,也不过是为了保命而已。”
听闻此言,王百胜略微点头,算是认可。
“澈哥儿入庄一月,还未见过老庄主吧?”宋血风笑容更盛了几分,拉住陈澈的手,呵呵笑道:“今日既猎得黄狼精怪,如此大喜事,岂能不让老庄主也同乐一番?”
“合该如此。”
陈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