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槿拿着扇子指着桃子和叶芷汐说:“太没礼貌了,你该管一管了。”
叶芷汐不以为然,“你走不走?”
“怎么,拿了我的东西也要赶我走?”
叶芷汐白了他一眼,扭头看向桃子问道:“交给谁了?”
“按照小姐的吩咐给了陆路。”
叶芷汐含笑,“也不知道他穿着合不合适。”
上官槿轻笑着打开画扇,长叹一声,边走边说:“看你这么在意,那本公子就帮你走一趟,回头再告诉你。”
叶芷汐本想说带她一起去的,又觉得不吉利,便福礼致谢,“如此,便多谢公子了。”
上官槿讶异的回头一眼,仰天大笑着离开了。
自从丞相府主母去了之后,丞相府的亲戚就少了很多。十一年没办置过什么宴席,如今要嫁女儿了,丞相自然要办的风风火火的。没有亲戚没关系,三天流水席就当造福百姓了。
云王府也是如此,玄都城里的百姓都以为云王府连一个像样的婚事都办不起来,大家都在看丞相的笑话。可谁想,云王府的喜宴办置的比丞相府还要好,不只是传统的宴席,院子里铺满了鲜花,正映衬着春日气息。
大婚前一晚,叶芷汐刚刚洗漱好,要入睡时,桃子进屋说:“小姐,相爷来了。”
叶芷汐愣了下,桃子拿来披风给她穿上,又将暖手壶给她抱在怀里,她才走了出来,轻喊道:“爹。”
丞相回头,她笑着走来,“这么晚了还没睡呢?这两日辛苦了。”
两人坐下来,桃子沏茶,丞相心事重重的看着她,刚要开口,叶芷汐便笑着阻止,“爹,我心意已决,不用再劝说了。”
“不着急,在拜堂前你都还有反悔的余地。”
叶芷汐垂眸,抚摸着手里的暖手壶,“我听说云王府满地都是鲜花,进入其中仿佛将自己置身花海之中,宴席也准备了三日。”
丞相道:“那你知不知道,全玄都的人都在等着看他笑话。有那个钱财倒不如留着好好过下半辈子……”
“爹去过云王府了吗?”
丞相怔住,摇头说:“已经十多年没有去过了。”
“十多年没去过了又怎么知道?如今的云王府还是以前那个让天下人望尘莫及的云王府,甚至比以前更嚣张!”
丞相诧异,“你去过了?”
“去过了。”
丞相蹙眉,“可是传言都说云王府衰败,撑不住几年了。”
“传言而已何必当真?
等爹爹以后去了便知道了,女儿绝对没有选错夫君,你相信女儿。”叶芷汐手覆盖在他手上,让他安心。
丞相长叹,“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他起身,“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
“嗯。”她将丞相送到门口,说道:“爹爹慢走。”
丞相回头看着她,他倒是想弥补她,可她长大了,要出嫁了,想要弥补都没办法弥补,明日的嫁妆一定要丰厚,万一云王府真入传说的那般不堪,起码还有嫁妆足够让她过完这辈子了。
叶芷汐深吸一口气,手了视线回了自己房间,坐在床上抚摸着手里的手镯,她道:“我想嫁给云丞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他,是因为我们命运相同,他值得我信赖。”
桃子听了皱着眉头,“小姐。”
她抬起头看着桃子,“怎么?”
“嫁给不喜欢的人能幸福吗?”
“喜欢?自顾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家哪能左右自己的婚事?比起慕之和,我更愿意嫁给云丞,以后我定然会是一个好妻子,和他相见如宾,举案齐眉。”
桃子点点头,“我陪着小姐。”
叶芷汐躺上去盖好了被子,想着儿时的事情,儿时的云丞长了一副好看的面容,那时候她总是喜欢跟在他身后喊他云丞。有时候不云丞不耐烦了,就让自己喊他哥哥。
但是她从未喊过。
她突然想到了上官槿,掀开了帷幔看向桃子,“这两天怎么不见上官槿?他来过吗?”
桃子挑着灯芯,摇头道:“没来过。”
“这人一点都不靠谱,自己说的话都忘记了。”
桃子讶异的看着她气鼓鼓的放下了帷幔,问道:“小姐,要不要我这就去喊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