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力见长,是个好苗子。
王蟾惊喜极了,不由更想要表现自己,“进忠公公,要不——”
进忠听一半就觉得王蟾想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当即给他一脚,“小爷自己去!”
咋滴,又想抢他的活儿?
王蟾委屈的揉了揉屁股,他也没想说什么嘛,只是看着进忠公公辛苦,说替他代劳一下而已。
再说了,不就是捧个燕窝,进忠公公这么紧张作甚?
他不在永寿宫的时候,他王蟾不知道捧过多少次了呢!
哦不!
王蟾赶紧捂了嘴,鬼鬼祟祟的看着快步进暖阁去的进忠公公。
这话,可不能说出来,不然进忠公公定又要想个法子来削他了!
“你也真是大胆。”魏嬿婉靠在软榻上,瞧着半躬身在自己面前的进忠,“本宫可亲眼看着你提了食盒进来,竟还敢欺君!”
进忠勾着嘴角,将食盒放在了一旁,又从里面捧出血燕来,“奴才这不是想着您最厌这般甜甜腻腻的东西,才想了个法子让皇上先走嘛。”
他盛出一勺,轻轻吹了吹,“不然,皇上定要看着主儿您喝完的。”
魏嬿婉看了一眼勺子,便嫌恶的皱了皱眉,“这是什么颜色,怪恶心人的。”
她怀孕后心情跌宕起伏,总瞧着这不顺眼,那不顺眼,现在看不顺眼的便是进忠手中捧着的这暗红色的燕窝了。
进忠往前送,魏嬿婉就偏别开脸,圆溜溜的眼睛不高兴的往上挑。
不想喝。
除非你哄。
进忠不由轻“啧”了一声,转而跪在了她的面前:“来。”
“不喝。”魏嬿婉继续躲开,连看都不肯看进忠。
“奴才求您了。”进忠哄道:“为了您腹中的龙胎,多少还要喝上一口。”
自打令主儿怀孕以来,他梦中总是辗转着她生七公主时的凶险,便事无巨细,关于令主儿的一切用度都准备的比前世要拔高上一截。
魏嬿婉也觉得她这般发脾气有些过分,便勉强就着进忠的手喝了一口。
进忠也认真,边说着甜的腻人的话语,边一口一口的喂着。
不多会,小碗便见了底。
魏嬿婉郁闷的看着收拾的进忠,她怎么就这么耳根子软,被进忠几句话忽悠就全喝了呢?
“娘娘呐,你就好好养着龙胎。”进忠提了食盒,“那些血腥呐,就别沾了,一切有奴才在,您就等着看最后的结果吧。”
说罢,他打了个千儿,便就退出了暖阁。
魏嬿婉透过窗缝,看着他的背影往外走,不由摇头笑了。
这么一个人,竟还忌讳了起来。
罢了。
她也就顺着进忠一些,且等着看如懿这场大戏唱成什么模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