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被她哄的魂都飘了起来,大笑不已,“是你聪慧,朕也教的开心。”
他将魏嬿婉手中握着的弓箭丢给了进忠,“走,不玩了,朕带你去打猎去,你骑术练的如此好,箭术亦佳,就和朕比一比,谁猎的多。”
魏嬿婉不依,“皇上英明神武,竟和臣妾一个小女子比起这个来,也不怕羞。”
皇上看着她小儿女的姿态,更是愉悦,揽着她往外走。
当经过呆滞在原地的颖贵人和恪贵人时,魏嬿婉故作讶异的回头看向她们,“刚恪贵人不是说颖贵人射箭骑马样样俱佳吗?可怎么就被本宫比了下去呢?”
她无辜极了,“还是说你们日日吃着烤肉,喝着奶茶,从不练习吗?”
皇上的注意力也挪了过来。
他虽自得魏嬿婉的聪慧,可换句话来说,便是眼前这两人又懒又蠢,从小学的本事竟还比不过魏嬿婉半道出家!
“平日不练,这会丢人。”皇上点了点她们,“朕和令妃去打猎,你们就留在此处练习吧。”
他拉着魏嬿婉走了两步,又严厉的回头吩咐道:“晚上朕会来检查!”
于是,在木兰围场的最后一日,颖贵人和恪贵人被扣在了靶场之上,一遍一遍的练习着,简直苦不堪言。
而远在京城的天地一家春,如懿才刚收到消息。
明明屋内只有她和海兰两人,她还矜持的不愿说话,将纸条递给了海兰。
海兰看完后也颇为惊讶,“令妃不是称病回宫去了吗?怎么会在木兰围场?!”
“还能是什么情况?”如懿的手怪异的举在了桌子上,手指垂下,将她华丽护甲,厚重的戒指全部展现在外,“狐媚争宠,她的这些手段,就算我们知道了,也是不会做的。”
说到后面,她的笑容愈发的让人不适,好像有什么东西笼罩了上来一样。
极贱。
“她称病回宫,却又去了木兰围场,足以证明她品行低略(低劣)。”如懿双眼下方的肌肤多了一条明显的皱纹,随着她说话的语气而波动着。
尤其是“品行低劣”这四个字,全然是厌恶的,狠毒的。
哪还有平日淡然如菊的模样呢?
自打那日颖贵人逼着她说出了讨厌魏嬿婉之后,她说起这些坏话时,便再无任何心理负担。
“是啊。”海兰捏着棋子,久久不曾落下,“令妃轻薄粗鄙,也不知皇上怎么就这么喜欢她,还有那玫妃也是一样的,粗俗下贱,偏生还和令妃这么要好!”
就因为这两人一个一个武,她屡次想出的招式都无功而返,真真是急死她了。
“不过就是事事顺从罢了。”如懿捏了捏自己肥嫩短小的手掌,“鹿肉鹿血酒那次,我就知道了,魏嬿婉为了迎合皇上,是什么都不顾的。”
明知道是错,为了讨好皇上百般狡辩,害得她被众人嘲笑,落了面子。
“不提她了。”如懿凝神想了想,却也没有对付魏嬿婉的办法,只问道:“永琪在围场如何?”
“……”海兰不甘心道:“本想着白蕊姬不去,想安插个人在永琪耳边吹吹风,可谁想得到永琪竟病入膏肓到这个地步!不但不听,还将人赶出了帐篷,且听说令妃到了之后,皇上每日出行必定会带着他,反倒是永珹不行了。”
“令妃,每日?”如懿重复着这两个词,“皇上他……”
她艰难地问道:“天天带着令妃?”
想起木兰围场,想起骑马射箭,如懿的眼前不由自主的就出现了去年皇上亲自教导魏嬿婉骑马的一幕。
难道过去的几日,他们天天都是如此黏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