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用手撑住了脑袋，不想去想，却满脑子都是，甩了甩脑袋，想要把所有的记忆都甩出去，可偏偏，越是不想去想，好像记忆的就更加多。
烦躁的用被子盖住身体上那些淤红的痕迹……
‘咔哒’
浴室的门打开。
只见龙夜天穿着浴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头发上，搭着一条毛巾，迟疑的看了一眼苏小舞：“醒了？”
小舞眼神冷着，脸色更加的阴郁，想要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能够想起来说的，全是昨天晚上的……
看着苏小舞那刺人的目光，龙夜天朝她走近：“有事吗？”
真是衣服若无其事的样子，苏小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太过的若无其事，让人胸口就跟堵了一团火焰一样。
可是。
你要她说吧，说什么？
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就好像是哑巴吃了黄连一样，有苦都说不出来了，可偏偏胸口还火气。
那个郁闷，那个火啊。
龙夜天再走近，几乎已经走到了床边，看着她：“你这幅表情看着我，是对昨天的事情……欲求不满吗？”
小舞直感觉到一口老血堵在了喉咙口，差点就要喷出来了：“不要脸。”
“今天早上天气不错，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再来……”龙夜天说着，已经开始动手脱起了身上的衣服。
看着他的动作，小舞霍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腿酸，站不稳。
赶紧撑了撑双腿，免得随时倒下去。
“怎么了？”他伸手抚了抚她。
“没事！”小舞抽回了手，她难道还能够说，因为他昨天晚上的所有暴行导致的吗？该死，说不出口。
“去床上……”龙夜天话还没有说完。
小舞立刻绕过他：“去床上干什么？我不困了，不睡了，我去洗澡。”说罢，迅速的朝浴室里走去。
现在说起床两个字，都还喉咙一卡。
小舞匆匆的往浴室走去。
龙夜天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也好，洗完澡，我在床上等你。”冷淡的话飘过小舞的耳际。
她刚刚忍耐了好久的郁闷，一下蹦了出来，扭头，凤眸一眯：“龙夜天，你够了！”
“怎么可能够？”
“去你的！”憋火的低吼了出来，苏小舞拧着眉头，大步的朝卫生间走去，啪的一下用力甩手关上房门。
该死的男人！
脱掉睡衣，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全是红的。
‘哐当……’一拳打在了镜子上，只听玻璃渣子掉落的声音。
“喂，你在干什么？”浴室外，龙夜天的声音传来。
她并没有回答，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小舞叹了一口气，到底那个时候在雪山上答应了的事情是对是错？
现在走到这一步，她的心情，却还是很复杂。她生气，不是在生气龙夜天，而是气自己。
她讨厌不干脆和不洒脱，然而偏偏自己却在这件事情如此的不干脆和不洒脱，多想再潇洒一回。
虽然五年前的自己，做了很多的蠢事情，但是五年的自己至少那么的干脆，不会这么的对事情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