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说过,围城里的人想冲出来,围城外的人想冲进去。
步入婚姻殿堂,最初的梦想总是希望美满幸福,白头偕老,做最幸福的女人和男人,奈何婚姻不是演戏,婚姻是实打实的实时上演!
在小芬宣布订婚的日子将要来临之际,有一天,我的传呼机上来了个信息,让我回拨一个电话(我们这时候几乎个个有传呼机,这个时代流行的实用物品)。
“喂,你好,哪一位找我?”我来到校长办公室,奇怪吗?不过确实是校长办公室哦,我爸的一位知青好友,在军陇镇教育组当领导,因为学校需要找代课教师,所以让我来了。
“喂,你好,小芳是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奇怪,这是谁啊?有我的传呼机号码,还知道我的名字!
“你是哪位?你怎么知道我的传呼机号码,还知道我的名字?你谁啊?!”我警惕起来,质问道。
“你猜猜。”
我猜你个大头鬼!还来玩儿我猜我猜我猜猜呢!我觉得遇上了神经病了,准备挂断电话,一瞬间,灵光一闪,像想到了什么。
“你是小芬男朋友?”我试探着问。
“你怎么知道。”对方有点措手不及,没想到我一下子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我有点奇怪,素不相识,没头没尾就来呼我,搞啥鬼啊,“我猜的吖,你不是让我猜吗?”我轻蔑地笑。
对方支支吾吾说了几句场面话,“小芬应该有跟你说我们的事吧?我和小芬订婚的时候欢迎你来哦,一定要来聚会。”
“没问题,我们是好朋友,她的好日子我一定会到的。”说完之后我们就拜拜了。
这个小插曲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学校里的事情太多了,我又是刚刚接触这个行业,挺吃力的。看教材,写教案,准备学校领导听课,紧张得要命,下个星期听课,我这星期神经都是紧绷着的,就怕哪里出差错。
听课的日子终于到了,我怀着紧张的心情走上了讲台,台下是五十位十来岁的少男少女,如今上了六年级,那股青春期叛逆的气息扑面而来,看向我的目光并不是那种渴望得到知识,对老师有所尊敬的,是包含着戏谑,轻蔑,看好戏,满含恶意的。我提心吊胆的开始上课。
好在班里有几个学习还不错的班干部撑起了场面,提问题也回答得中规中矩,其他那些表现出不合作的孩子,我都没敢叫来回答问题,就怕人家一个不给面子,咱这面子就得在地上摩擦!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我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等待领导们的点评了。会议室里,我如坐针毡,心神不宁,我知道我这个半路出家的老师,问题是很多的,毕竟没有读过专业知识,如果不是这个班级没人敢去,我是进不了学校的。
整个学校就只有四个正式教师,一位校长,两位教导主任,一位体育老师,老主任快退休了,身躯瘦小却颇有威严,只要那小小身板背着手,站在教学楼大门内,整个校区顿时一片安静,鸦雀无声!年轻的接班人小王主任,胡子拉碴,人也瘦弱,比实际岁数看着老,学生也不怕他,全校学生只怕老主任。
其他22位包括我,都是代课老师,而且都是女的,一帮年轻的女孩子,朝气蓬勃的女孩子。我,就这么开始了军陇两年的校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