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然跟双胞胎哥哥不同,这家伙好玩儿,成绩不说多好可也不差,身上漏洞就多的跟筛子似的,拿他开刀保准成功。
读人嘛自诩是化人,不可能跟他们似的,看不过去直接上手,想做坏事儿还要沾不到自己身上。知道姜溪然这个小团体就喜欢玩儿,还好奇心重。
就特意在他们经常待着的地方,大谈特谈花楼里的新鲜事儿,把那里说的多好多神秘一样。半大的小子可不就是对什么事儿都好奇的时候,听了几次,还是不同的人说的,他们这兴趣不就来了。
结果,就是昨天发生的一切了。还好发现的早,这几个小子还能保住清白,不然小小的年纪要是沉迷进去,以后可不就废了。
在说那花楼里是啥好地方,要是不小心染了病,别说前途了,命都能搭进去。
要说这些自诩的读人心得有多脏,就这么点事儿,就因为自己的嫉妒心,就想毁了五个少年的大好前途,其心可诛。
院里的人,特别是年纪大的几个,姜溪辞还是有些印象的,平时看着一副斯的模样,没想到手段这么下流。
她也知道自己是迁怒,人家也就是说说,要不是几个人好奇心太重还胆子大,也不会上当。可谁让她护短呢,自己的弟弟自己咋欺负都行,还轮不到外人算计。
“你咋想的?说出来大家合计一下,总不能让人这么算计咱弟弟吧?”
姜溪辞摇摇头:“这事儿咱先不插手,让溪然回来后再说,让他们三个先试试,总不能什么事儿我都帮他们办了,我也不能给他们擦一辈子屁股。”
“希望能吃一堑长一智吧。”要是以后还犯那就是没救了,她就要好好考虑溪然以后的出路了。
吕曦晨赞同的点点头:“我也觉得可以让他们自己出手,咱们在后面看着出不了岔子。”
李思源想想也是,溪辞也不能一辈子给他们扫尾吧那多累:“你打算让溪然在那边呆多久?”
“先半个月吧,看看效果再说,要是态度好也可以缩短时间。”
李思源怕溪辞上火,还安慰了一句:“放心吧,你自己教出来的弟弟差不了,还是年纪太小考虑的少,经过这一次一定会长记性的。”
“嗯,让人看着就行,你们该回去读就回去读,可别因为我这里的事儿,耽误你们的进度。”
“放心耽误不了,就像你说的要劳逸结合,成天的读还不读傻了?我祖父还让你去一起呢,等过两天你跟我们一起吧。”
姜溪辞脑袋摇的跟风火轮似的:“我不,我也不接着考了,我跟你们掺和啥?这事儿了了我就回村去。”
李思源好笑的打趣:“你啊,咋就这么怕曦晨的祖父?”
能不怕吗?那老头儿一看见她就一脸惋惜的模样,好像她不继续科考多暴殄天物一样,话里话外的让她不要放弃。
五天后,花街最大那家青楼后院,五个穿着华丽但邋遢不行的少年,齐刷刷的坐在一起劈柴。五个大小伙子,也就姜溪然一个人劈的还能看,剩下的四个人就跟那过家家似得。
赵和风边抹眼泪边用力劈柴,啪叽一下又劈歪了,那眼泪流的更凶了。
钱来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就不能不哭了,你是谁做的女人?哭要是有用我们就陪着你一起,哭不哭这些活儿都要干,你有那苦的力气多干点活儿,咱们还能多吃一口饭。”
几个人造的这么惨,就是因为每天都完不成任务,他们五个也就希然能每天完成任务,换来正常量的食物,还要顾着他们四个人,每天都吃不饱。
只五天他们就都瘦了一圈儿了,还要面对这个哭包,每天哭唧唧的吵的人耳朵疼。
“呜呜呜,你以为我愿意哭,呜呜呜,这眼泪它就不听话我咋办?呜呜呜娘啊!你咋就不心疼你老儿子呢?”
他娘平时可疼他了,咋这回就不心疼他了呢。
冯家宝翻个白眼:“还不是家里老头子不让,我估计我娘都想我想的吃不下饭,”他跟赵和风都是家里的老小,平时最是得家里的溺爱。
李鑫跟钱来财都是家里的老二,虽然不如冯家宝二人那么得宠,可也因为是男娃,还会读得到家里的重视,也不比两人差多少。
李鑫是李家的旁支知道的就多一些,比如李思源的店铺有姜溪然家的份儿,就是他说的。
“溪然,你咋啥活儿都会干?”看溪然平日的吃穿,再加上有那下金蛋的店铺,咋也不像会干这些的人。
“我家的情况你们不是都知道?”
他从来就没想着掩饰什么,他就是普通的农家子,这点他从来不掖着藏着,他也从不认为作为农家子有什么丢人的。
“我爹娘走的时候,我大哥才十三岁,跟咱们现在一样大。大老远的大哥带着我们三兄弟回老家,路上整整走了一个多月,那时候我都怕我大哥顶不住。”
“大哥那个时候是家里唯一的大人了,家里的事情都要我大哥张罗,我们这些做弟弟的,总不能只等现成的吧。”
“那时候家里银钱不多,大哥还要养我们三个,每天早出晚归的去山上寻摸草药打猎去换银子,家里的活儿就我们三兄弟帮着分担。”
“我大哥说,我们就是农家子,农家的孩子会干的活儿我们都要会干,就是到了现在,每年春耕秋收,大哥都会带着我们一起下地干活儿,说是农家的孩子不能连地都不会种。”
“别看我家下人也不少,可我们自己的事情都是自己动手的,连我大哥都如此。我大哥说了,能提供给我们好的生活,但我们不能忘了本。”
这也就是他知道这是大哥对他犯错的惩罚,他一点也没反抗心理的原因,错了就是错了,不认错才是懦夫的行为。
大哥说了,人就没有不犯错的,怕就怕犯了错自己还认识不到,知错不改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