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本也没想能叫动季九宁,听她如此说,也只好挥挥手同其他小伙伴们一起走了。
收拾东西,桑赞拎着,与季九宁快速回府。
一进屋里,季九宁直直走到桌,迫不及待的打开信纸:
“启禀主子,南疆府州牧,李超,造反!五月二十五日,与南邑将军呼延灼在南疆查尔斯密谈,现已联手,于六月初五,相继发兵,前往宁川府。且,渝州府,已于五月十九日,被南邑铁骑攻破,如今已失五城!秦安带军退守青塘城!”
信息量不可谓不大,门源,依兰等县,已经彻底丢了?
“南疆府州牧李超造反了!且已与南邑联手!”
季九宁提起笔,给连战去信:“吾已收到密信,无论发生什么,尔等务必保全自己为先,查明秦安与朝廷的动向,宁川府世家大族倾轧,战事起,必会外逃,尔等可借机行事,选普通百姓,引导他们入北地来,吾会想办法收为己用。另外,选择头脑灵活的可靠之人,打入宁川府州牧府和李超的州牧府内,最后,九宁想在关键时刻,取李超性命,若是连将军能做到,可随时准备取代,吾会在后方,给与支持!”
写完信,季九宁交给桑赞:“务必把信安全的送到连将军手中。”
“诺!”桑赞带着信离开。
而季九宁则坐在桌前发呆!
南疆州牧造反?这简直就是给皇帝最响亮的耳光了,如今南方战事加剧,一触即发。
自己在北地还能苟到什么时候?她如今也才一万多兵力,看来,必须得加快动作才行。
她忙又提笔,给邺王去信:“王叔,今日天气开始热了起来,您身体可安?九宁准备了些新鲜的蔬菜和鸡蛋,从县里的大河里,捞了好些鱼出来,顺带着给您一起送去些!还活蹦乱跳的呢,可新鲜了!
王叔,前些日子,南边来的商队都说,南疆州牧造反了,且已与南蛮子串通一气,正在攻打渝州府的清塘城,那商户老板说,青塘城一破,他们势必会直奔宁川府而去!九宁乃女子,不懂战事,只是怜惜百姓受苦,如此大事,如今也只能与王叔诉说一二!”
密密麻麻的写了两张纸,才放进信封,交给护卫们,去送往邺王驻军之地。
“把信和东西交给邺王后,不必多言,快速回来,记住,这封信,必须亲手交到邺王手中,不得过他人手。”
护卫听季九宁特别叮嘱,便瞬间明白,怕是这封信里有内容。
当即表示明白,拿着信去领东西了。
傍晚,她直接集合了秦大勇和魏宁威,以及陈武,薛敬宗等人来府上商议此事。
当众人得知南方战事的消息后,一脸震惊,可更震惊的是季九宁接下来的话:
“诸位,今日把你们叫来,不仅仅是告诉你们战事,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我想让你们知晓!”
秦大勇见季九宁神色严肃,好奇的问道:“什么事情啊九宁?不会是咱们北地也起战事了吧?”
他这样一说,其他人立马跟着紧张起来,全都盯着季九宁,等她给答案,生怕秦大勇说的是真的!
季九宁一看他们的表情,便知误会了,立即开口道:“不是,北地想来暂时还安全,好歹也有邺王在,北蛮想和南邑一样入境侵略,怕是不容易!”
魏宁威直觉季九宁要说什么,因为刚刚他听到南疆州牧造反,就不由的想到他自己的身份和过去!
如今季九宁如此,怕是要对这些人和盘托出了,可他是有些担心的,于是提醒道:“就算是战事真起了,以我们目前的实力,也抗衡不了,能做的唯有保全自己,才是要紧,咱们以后还是注意些的好,可不能大意了!毕竟不是小事儿!”
季九宁对上魏宁威的视线,她看懂了舅舅眼里的担忧,以及阻止她接下来的话,可季九宁并不打算再藏头露尾了!
她本也没什么见不得光的,之前会被暗算是身不由己,细胳膊拧不过大腿,身处人家眼皮子底下,可不是由着人欺负!
但如今不同了,朝廷自顾不暇,战事接连不断,皇帝即便知晓自己还活着,也没精力来对付她,何况,如今是她,她可不怕任何人的报复,即便那个人是皇帝!
她要做的事,是救民于水火,是背负血海深仇,做事岂能藏头露尾!
何况,她的父亲,南疆王季恒,乃是西燕的英雄,如今他一手打下的天下,被人糟践,治下百姓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这如何不是最好的时机?
面对反贼,人人都会感怀南疆王的恩情与威望!
此时,她的身份,就是保护罩,是最好的吸铁石!有血有肉的男儿自会投奔而来,何况,她毕竟是女子,邺王会怀疑她报仇心切,却不会怀疑她的真正目的!
天下谁人能想到,一个小小的女娃竟有取天下之野心?
何况不是,还有舅舅在吗?她笑着看向魏宁威:“舅舅,九宁心知您的担忧,但是九宁不怕,替天行道,自然要光明磊落!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看重之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是心腹之人,我又何必对他们遮遮掩掩,诸位,我不想瞒着你们,但我有远大的理想,需要你们同我一起完成,所以我们必须坦诚相待!
我,季九宁,乃是南疆王季恒的亲女,我的两个幼弟,乃是父亲的遗腹子!我的身份,邺王也知晓,所以才会特别关照我几分!”
她说罢,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个个缓不过神来!唯有秦大勇惊的站了起来:“九宁,你是王爷的女儿?”
他声音极大,震的其他几人回了神,但又齐齐对视,似乎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
他们的小主子竟然是南疆王的女儿,南疆王是谁?那是西燕的传奇!
没想到南疆王的女儿竟然如此年幼!